闭,一动不动。凡卡吓坏了,他在犹豫,他是该告诉老板,还是趁夜色逃走?

这时,他心中浮现出爷爷的身影。是的,凡卡下了决心,他要去见爷爷。凡卡溜出房门,向院门走去。他忘了——院子里养了一条狗。“汪汪”几声犬吠,把凡卡吓了一跳,他飞快地跑了起来,竟然一口气跑出了城。

康司坦丁·马卡里奇,实在忍受不住寂寞,下定决心要将凡卡接过来,他想,不管生活多么艰苦,只要和凡卡在一起,死了也行。他将自己不太需要的东西全部当掉了,准备去城里,谋个职位多赚点钱,再把凡卡接过来。

凡卡走在去乡下的小路上,越走越累,最后倒在路旁的刺骨的雪堆里睡着了。

康司坦丁则在深夜出发,黎明时,他已经走到了城里。

他们彼此都没有看到对方,尽管他们离得那么近。

到了城里,康司坦丁立刻知道了凡卡逃走的事。他知道凡卡是去乡下找他。走了一夜的康斯坦丁来不及喝口热汤,赶紧动身返回乡下。

凡卡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哦,他发烧了,他连滚带爬地终于到了爷爷的小屋,晕死了过去。

康司坦汀原本就是一把年纪,经过长时间的劳累,到村口时他已经体力不支,他挣扎着走进了小屋。

不知过了多久,祖孙俩的尸体才被发现。

在人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赵一坤

再见了,凡卡 再见了,爷爷

谁不想好好过个圣诞节呢?邮差也是这样,醉醺醺的他坐在马车上,不住地扬起鞭子,不住地吆喝,但是他不知道凡卡的信已经掉落在地上。

一个老人捡到了它,“康司坦丁.马卡里奇”,“啊?”那人大叫,“这不就是村东边的那个小老头吗?”他一边走,一边好奇,有谁会给这个穷老头儿写信呢?他把信给了爷爷,他爷爷读完这封信,已经是晚上了。他想:“凡卡,我一定会去接你的,尽管我穷,但我也要把你养大。”

那天晚上,农场的小屋忽然起了火,天上的星星掉了一颗。

那天晚上,凡卡摇着摇篮。他仿佛看到了爷爷,不由得流下了两行热泪,耳边却传来咆哮:“好好摇!你个小兔崽子!”

天亮了,小小的凡卡独自坐在大街里,蜷成一团,身体已经僵硬。但没有一个人为他停下脚步,没有一个人为他落一滴眼泪。

凡卡微笑着走了,他去了温暖的天堂,与爷爷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刘梓淇

到爷爷那儿去

那个路灯时明时暗,邮差的马车的影子匆匆闪过,一只麻雀飞走了。

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早上,凡卡早早的醒了,他依稀看见肥得出油的老板在打盹。“不知道信送走了没……”话音未落,“嗞!”一声,一张薄薄的纸从大门缝里攒进来。

凡卡一震,俯下身子,蹑手蹑脚的爬过老板那金光闪闪的办公桌。他轻轻地收拾起地上的纸,倒抽一口冷气――是他昨夜写完的信!凡卡赶紧跑出店,看到一位高大的男子。男子盯了他一会儿:“嗯,我昨天晚上看见你去放信了,我看了一下,你什么都没写,嗯……我觉得你的信并不会被送出去,所以,我把它送回来了,”他顿了一下,见凡卡小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哦不,伙计。我并没有看你的信,哦,我也并没有打算这样做,我在来这里买鞋的时候见过你,说真的。”

凡卡问:“那,我该怎么做?”高大的男子说:“你去城市那边的邮局问一下吧。”小小的凡卡一听便呆住了,心想:我靠自己的脚走去那里的话要很久了,不,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要到爷爷那儿去!

凡卡不再多想,光着脚就跑了出去。走了大概一公里以后,大钟响了起来:“咚――咚――”凡卡默数,一共是七下。他心想:我大概六点就出发了,才走这么点路,我一定要加快速度,免得老板发现我离开了。他们可以坐着马车,可以快马加鞭地找到我。

凡卡跑了起来,当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鸟头形的湖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他走了多远。鸟头湖是一个不吉利的地方,夕阳西下的时候你想穿过那里是不太可能的。凡卡抬起他那有点沉重的头,眼前花花一片,但是他还是选择向鸟头湖走去,毕竟还可以喝些水。

凡卡实在走不动了,他一屁股坐到了雪堆里,喃喃自语:“明天还会下雪吗?”他感觉全身疼痛,但是,他还是不想动。

雪堆,又灰又亮。

终于,凡卡吃力地爬起来,他很后悔自己没有穿鞋就跑出来了,他的眼皮一凉,下雪了。一个激灵,他站了起来,向鸟头湖跑去,信封已被那小小的手中的汗浸湿了。

雪先是如米大,不一会儿,便如鹅毛一般了。凡卡像一个墨点,且是画者一不小心点上的,在白雪皑皑的如迷雾仙境一般的世界上。雪花没有温度,冷漠地扑向凡卡,凡卡僵硬地跑着,被最后的希望被牵引着,牵引着……

他靠在一个路灯旁,准备休息一下,那路灯时明时暗……

——曹启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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