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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了防备夏日的狂风暴雨,家里提早购买了塑料布,以便那里漏雨就遮盖在哪里,就像给房顶打的补丁。最可怕的是夜间下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母亲在下面扶着梯子,我冒雨爬上屋顶,打着手电盖塑料布。最可气的,常常盖好的塑料布又被大风吹起,房子又漏了!反复几次地折腾你,让我苦不堪言!

隆冬时节,滴水成冰,土屋里冷得如冰窖。房顶上,父亲春夏时节摆弄好的瓦片,被饥饿的老鼠刨出了一个个洞,冷风肆虐地钻进来;土墙裂缝又大了,母亲用旧棉、报纸塞进墙缝,也抵挡不住凛冽的寒风。夜里,那不甘示弱的寒风又旋至窗前,扒着窗沿拼命地嘶叫着,母亲贴在窗棂的“牛皮纸”被呼啸的寒风撕开了,一股寒风挤进屋来,我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冷得直打哆嗦。睡前,母亲曾用火盆、烘娄暖过被窝的,时至半夜,温度早已消失殆尽。母亲把她的棉袄盖在我的被子上。接着,母亲找来一根木棍斜顶着吹开的窗纸,总算勉强抵御住了寒风的侵袭。早晨,阳光透过方格的门亮窗照在被子上,一缕缕阳光像一块块斜竖着的木板,光亮地投谢在床上,但土屋里温度依然很低。小时十分贪恋被窝的温度,迟迟不肯起床。“天不早了,快起床吧!”,母亲一遍遍催促着,我却把头缩进被窝,裹紧了被子不肯起床。“坐起来,吃点红薯轱轮吧!”母亲从橱屋里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薯,继续做着我起床的“工作”,听到有诱人的热量补充,此时便打起了精神:“娘,这天咋恁冷唉!”我赶紧穿上棉袄,急忙接过母亲手中的热碗,双手捧着暖起来手来。母亲嗔怪地说:“懒猫!冻得都是闲人!快起来帮我烧锅吧,锅门前暖和。”说完,母亲转身做饭去了。母亲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想到拉风箱、锅灶前能取暖,眼前幻化出舔着锅底门的火苗,一闪一闪的,诱人的温暖。于是,我麻利地穿上棉衣,逃避似地跑出了土屋……

老屋,伴我走过了十余年的人生道路,是我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尽管它满目疮痍,甚至有些丑陋不堪,但在我内心深处它是最美最温馨的记忆,我还是深深地眷恋着它!那里有我兄弟们儿时的喜怒哀乐,那里有我父母辛勤劳作的背景,那里有辛酸而温暖的故事,有一个游子对父老乡亲们的深深的眷恋……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她的情感也与日俱增。我想,这也是叶对根那绵绵的情愫,是游子对乡土的眷恋之情。

老屋,那个将要回不去的地方,那是一个游子的根啊!我会永远地怀念她!

(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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