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两面派的段落】朱国平：重视精神意义的民族不会有这种严重的腐败

中国教育30人论坛成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周国平

导游语言：12月14日，“中国教育30人论坛第一届(2015)年会”在北京举行。著名学者、作家周国平老师和石仲英、袁振国、刘铁芳三位老师就“人文素质与社会变革”这一主题进行了精彩的对话。这篇文章是根据周国平老师的现场发言整理的。

朱国平：重视精神意义的民族不会有这种严重的腐败

I .中国的变化为什么困难？

人文素质是社会变革的先决条件，是重要条件之一，相反，社会变革的困难是因为国民的人文素质低。

就变化而言，100年前，中国经历了社会变化。当时，我们的思想精英们探索了中国贫困弱小的原因，起初在经济上和军事上找到了原因，后来甲午战争失败后，特别是在政治制度上找到了原因。辛亥革命后，被认为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国民素质，最典型的是严复的观点。中国的问题是国民的素质，提出了三民、“民力、民智、民德”、三方面的素质(国民的生命质量、智力质量、道德质量)低而造成的变化困难。

现在我们再次面临这个问题，经济转型面临巨大困难。当然，直接原因是政治体制没有相应的变化。政治体制的变化也有很多困难，原因在哪里？挖得深，也许才能挖到国民的人文素质问题。

我一直认为，中国的问题在政治上很难在政治体制内建立法治，法治很难再建立，这是人文素质的原因。根据我的理解，人文素质有两个方面。一个人的水平是对人生精神意义的重视和追求。我们有用真善美概括的习惯。实际上相当于智力质量、道德素质、情感质量。在这方面，我认为中国国民问题很大。人文精神的另一个方面是社会层面。我认为是对人类普遍价值的尊重、自由和平等、公平和正义。

从人治向法治过渡的困难主要在于两个地方。一个是管理腐败严重，已经形成利益集团，或者形成权势集团，这个集团在阻碍。如果说中国人民普遍的人文素质好，那就是尊重和追求人生的精神价值。作为国民一部分的官员也不会腐败到这种程度。重视精神意义的民族不会遭受如此严重的腐败。另一个障碍是固化的意识形态是对普遍价值的反对。如果普遍价值成为公认的价值观，就不会这样了。

我们不能等到国民素质都提高了再实行法治。我认为应该从法治开始。推进法治的过程本身就是提高国民人文素质的过程。这就是在游泳中学习游泳的问题。法治是公民教育的大学。

同时，我认为应该推进人文教育。我认为我们的教育机构内部严重缺乏人文教育。20世纪50年代以来，基本上用政治、思想、教育取代了人文教育。当然，政治思想教育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文教育的含量，但我认为基本上是意识形态的训练。人文教育的含量至少很低。在学校教育阶段加强人文教育很重要。从初中、高中到大学二年级，普遍开设通识课很重要。中心是人文教育。

另外，我认为政治思想教育要改革，要真正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为教材，挖掘其中的人文精神。马克思主义是西方人文精神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要把它恢复到西方的人文精神。这两方面的教育都要开展。

第二，从小开始的道德教育没有抓住根本

我认为道德不是孤立的现象。官僚腐败等道德现象也不是孤立的现象。大多数情况下，我认为中国一般从学校教育到成人的思想教育，缺乏根本的、生活根本的道理的思考和启迪。这是特别缺乏的。

按照苏格拉底的观点，什么是道德人？智慧的人是道德的人。想想人生的根本道理，这样的人一定有道德。佛教的观点也是如此。人为什么会有各种堕落？根本原因，堕落的原因是无知，心中没有光，不想理解人生的道理。从我们年幼的孩子开始，这种道德教育就没有抓住根本，都是表面上的规范性教育，甚至是意识形态上的教育。

很多官员，腐败的官员，可以看到他们很糊涂。不能说他们本身是坏人。他当场对人生糊涂，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从教育的角度来看，我认为无论是全民还是学校的教育，都应该加强对这种人生道理的思考，真正的独立思考。

我看到了一个资料。法国从中学开始上哲学课。也许世界各国的中法国是最好的。高中的时候是初中的最后一个年级。不管以后选择理工科还是文科，最后一个年级学习的重点是哲学。而且，升学的第一次考试是哲学。文理科，任何专业。试题也有水平，没有重大的人生问题、道德问题、标准答案，根据你的想法写答案，看看有没有道理，能不能独立思考。

这种传统很有趣。不是思想家建立的，而是军人建立的。拿破仑于1808年建立了这种制度，培养独立思考。如果全民普遍有这种品质，从孩子开始有意识地思考人生中的重大问题，如果普遍有这种品质，我认为这种道德堕落现象真的很少，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要解决腐败问题，第一个是不腐败，第二个不能，第三个是不愿意。道德是解决不想要的问题，最紧迫的是不敢和解

能的问题，不敢就是通过反腐的斗争，不能就是通过法治，不是单一的措施就能解决问题的。长远来看，根本上解决问题，我认为就是我说的广义的、不是狭义的思想道德教育。广义的来看，就是提高全民的道德素质是非常重要的。

三．中外哲学家强调两个东西

一路走过来，我印象中基础教育阶段的政治思想课，或者是德育课，跟以前的变化不大。我觉得现在基础教育阶段德育课的内容，一个是没有真正的抓住道德的根本，很多是反道德的，非道德的，有一些观念性的东西是不对的，老师自己都不相信的。但是老师在跟学生宣讲，学生也不懂，却在背这些东西，这样的教育方式本身是败坏道德的氛围的。孩子们会觉得自己不懂的、似是而非的东西，要求我讲我就讲，道德最重要的东西是诚实，要真诚，要讲自己真实的想法，但是像这样的教育方式，往往是让孩子们讲一些自己不相信、或者是不懂的话，长期这样下去的话，最后品质好的就变成了二重人格，品质不好的就是两面派。

包括道德教育的内容和方式都应该改革，而且我觉得从道德教育的根本内容来说，根本的品德是什么，中外的哲学家强调两个东西，一是同情心，做人要善良，二是做人是有尊严的，要自尊和尊重他人，我认为这两条是最根本的，而这两条在我们的道德教育里面是很少见的。

我觉得在基础教育阶段，语文教育是人文教育的很重要的途径，但是现在语文教育从教材的内容、教学的方式来说，真的是和人文教育差距太远了。我本人的文章经常被用作语文考试、测试的卷子，我认为这种考试方式极为可笑，极为荒唐。分析一篇文章的主题思想，段落大意，哪一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来问我我都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学生拿着考卷就是我的文章让我自己做一做，最后按标准答案评分，69分，他很高兴，说比他还低。语文应该是通过阅读产生对母语的热爱，有一种敬畏之心，学会正确的阅读和写作。现在的方式是不能达到这样的目的，我认为语文教学改革太重要了。

同时，我认为教师也非常重要。我同意卢梭、杜威他们给教育下的定义，教育就是生长，老天给你的那些重要的精神品质，让它们生长得好，这就是教育。学校的使命是给生长提供一个好的环境，在我看来好的环境里很重要的一个环境就是教师，对学生来说，碰到好的老师是一生的幸运。但是，我认为教学大纲规定了一些动作，教师必须按照规定动作做，如果教学大纲的基调是有问题的话，好的老师就是带着镣铐在跳舞。如果教学大纲是对头的话，这些老师就能够自由自在地跳舞，这个效果是不一样的。所以，教学大纲、教材的内容、教学的方式都非常重要，如果对头，就可以让水平比较差的老师也能够提高，让好的老师取得更好的教学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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