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谭云豹
那天中午下班回家的时候,在三楼的拐角处看到妈妈舒展,嘴巴喘着气,坐在她出门时随身带的小椅子上休息,突然发现妈妈年迈了。
不知不觉中,我觉得妈妈真的老了。也许有些人会问妈妈多大了,但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太老。按照中国的传统,妈妈刚进入老人的行列。
然而,父亲去世两年多了,母亲似乎突然变老了。
特别是最近一年多来,每顿饭都呛到了,每次吃饭我都在旁边跟她说慢慢来。看到她吃饭流泪时,我总是不知所措。
妈妈年轻的时候,一个人用一把锄头种下八口人的地,每天早出晚归,日月风雨不停,一年收了一万多斤粮食,再拿出栅栏六七头肥猪,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
每年年底杀猪的时候,看着孩子们,听着我们的笑声,对妈妈来说,平时所有的疲劳似乎对她都有价值。
记得高中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妈妈养了两只鸭子和几只鸡,每次买菜(小张),妈妈小心翼翼地用袋子装鸡和鸭蛋,卖给场内,那时的鸡蛋一个只有几毛钱,妈妈每周能给我准备两个5角的生活费。
几年后,妈妈每次提到我高中时的往事,总是说出众(我的外号)运气好。只要他上学,鸡鸭就下蛋,不上学,鸡鸭集体罢工也不下蛋。
其实,妈妈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上学的时候,家里的经济压力很大,妈妈精心照顾家里的鸡鸭,心里知道,怕他们生不了蛋,我学校的生活费断了。
农村人,主要经济来源,平时依靠鸡鸭蛋的收入,年底依靠卖肥猪的收入。因为卖肥猪的钱是用来买农药肥料的。那是明年一家的生存本。
后来我来到新疆,又见到了我,上了大学。
当时家里还是很困难的,大学最后一个学期入学的日子快到了,手里还没有钱,学费是700元,这对我来说真是个不小的数字。
幸运的是,父母在10段13沿岸有棉房。
就在那个夏天,我每天和父母一起压面条,巧的是,在我压面条的半个月里,每天天气特别好,可以改变压了多少面。半个月后,妈妈把赚来的700元放在我手里,看着妈妈钱包里剩下的几张零碎票,我感到莫名的悲伤,妈妈为我在。真的可以给你全部!我呢?上大学还在申请,心里总是很惭愧!
这段时间,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让妈妈过上好日子的。
重庆这几年,我去的每一个地方,妈妈去的每一个地方,她也和我一起漂泊。
我在涪陵重新买房子的时候,明明是妹妹家住得很好的妈妈,她说妹妹家不好。用妹妹的话来说,妈妈偏爱儿子,总是认为儿子在哪里,家在哪里,儿子是父母经常依靠的。这可能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我好像也有这个想法。
我还在涪陵的时候,我告诉她我要回新疆的时候,她不太会说话,但她说她会和我一起回来。
我说我回新疆恢复稳定后再把她叫回来。我说这话的时候,她说我不想要她。
回到新疆的两个月里,几乎每天都接到妈妈的电话,电话的一端总是问同样的问题,问我要不要她。我说过我不会要你的。
第三个月初,妈妈和我儿子一起去了新疆。
回到新疆后,她好像突然回到了失散已久的故乡。精神都好了。
每天早晚下楼到外面再回家,她总是喃喃自语,用手打手势,告诉我即使她死了也会在新疆。
我知道她的心。因为爸爸葬在新疆,而且我爷爷也说,她死后要和爸爸葬在一起,死了也有同伴。
每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理解她实现了年迈老人的愿望。今天妈妈的舌头已经不能正常张开了。
六个月前,妹妹买了一个特别破的挂墙机,说妈妈吃饭呛人。干脆打碎了饭和肉菜,让她喝。那样她不仅能吃,而且有营养。
事实上,我们用破墙机一起打肉菜的时候,妈妈每次喝流食都不再呛人。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她的饭量似乎已经不如前几天了。
每次,每当我商量妈妈再去扎银针的时候,她总是挥手不说话。内地去医院扎银针吓她。所以,她一直没有接受这种治疗。她宁愿每天服药也可以!
对我和我弟弟们来说,我们都希望她好起来。但是有些事,我们不能强迫她去医院。她不能呆两天,大家都会起哄回家。
在她的思想中,不到紧急关头,她不想进医院。
不在家,她心里一时不踏实。在她眼里,每天看到我家有人,看到孩子,闻到蔬菜香味,她觉得那很幸福。
奉献了一辈子,年迈的她,小小的愿望也在这里!
儿孙围绕膝盖,半碗热汤,子女问候,对她也很满意!妈妈年迈,我也尽孝,乖乖孝顺,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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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日春节于新疆阿拉尔塔岸明珠阳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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