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苦旅》是当代学者、作家余秋雨的散文集。全书主要由四部分组成,分别是梦想起点、中国旅行、世界旅行和人生旅行。书以山水风物寻找文化灵魂和生活真谛,探讨中国文化的历史命运和中国文人的人格。

笔者拜读了梦想的起点和中国之行的两部分。在读书的过程中,我会摘录自己在书中读到的金句,与大家分享。希望在短短的5分钟内,余秋雨老师的文章能打动我们的心,给我们新的感触。

不要说太多话,让心在这篇灵魂丰富的文章中彷徨。

就像梦的起点一样。

《牌坊》

千种荒凉,以此为梦想。曼利齐察,以此返回。

用这个东西躲人。越远越好生长。

他们都是降落在地上的天使,有云有雾,看不清。

《寺庙》

日射精,日夜一门,进退交错,少将消亡。最后,山贼灯越来越暗,灯孤独地挂着。

《信客》

这里的农民可以随便说出他们不熟悉的地名。对他们来说不熟悉,不是路途遥远的障碍,而是以后要去的地方。

一个是没有家的男人,一个是没有男人的房子。两家都踮着脚,怎么也看不见对方。我帮他们跑腿。

好吧!我们的新客人平时会发小信,但有时也会发大信,那就是天下功臣!

中国之行

《我的山河》

把马弄干净,我走得很远。

读了一万本书,走了万里路,两者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两个都没有。路就是书。

我在山和河之间找到了路,用短暂的生命粘上了这个星球的一角。

小文在身边,大门在遥远的旷野。

我不相信任何霸权媒体,只想观察山和大地的脸色和眼神。偶尔仰望天空,推测宇宙是否忘记了地球。忘了就行,一旦记住就不是玩了。

我对人类未来的展望是巨大而美丽的悲观。只有走在路上,开展所有活动,我们才能通过山和河找到很多实际细节,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在天地之间活动一次。可能没事。

我们走吧。陌生的山和河迎面而来,又退了一个。走路的人有权称脚下的一切为“我的下属”。通过“我的下属”,大致可以知道什么是生存。

再宏伟的权力也不能留下,只剩下与它相关的无言山河。陆瑜说:“小雨骑着驴进剑门。”剑门是权力地图的千古雄伟关卡,这种宏伟的关卡在中国有几百几千人。但拆散他们的只是雨、驴、灰尘、酒痕。

土体东山啊。

《都江堰》

7旋臂区,从朴素的市场进入草木茂盛的地方。脸越来越湿润,眼前变得清澈,没有人指着路,本能地只会去更滋润、更清澈的地方。

海水是雍容收敛的,聚集得太深,太遥远,使人忘记那是迫切的水,是可以承受的水。这里的水不一样。说多了也不算多,但每一层都生气勃勃,一起比赛,用疾驰的力量争先恐后地过着热闹的生活。

《道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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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的个子,也能给沙漠留下长长的身影;再小的人物,也能让历史吐出重重的叹息。

《莫高窟》

这就是说,仅仅是佛像石窟,就已经把印度文明和希腊文明包罗在里边了。这是石窟大多处于荒山野岭之间,远远看去很不起眼,哪里知道里面所蕴藏的,却是两个伟大文明的精彩。

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整个画面出现了扬眉吐气的欢乐,那只能是唐代。春风浩荡,万物苏醒,连禽鸟都是舞者,连繁花都卷成了图案。

莫高窟被那些文物拉得很长很长,几乎环绕了整个地球。那么,我们的心情也被拉长了,随着唐宋元明清千年不枯的笑容,衍生到整个世界。

《沙漠隐泉》

人生真是艰难,不上高峰发现不了它,上了高峰又不能与它亲近。看来,注定要不断地上坡下坡、上坡下坡。

康德说,滑稽是预期与后果的严重失衡,正恰是这种情景。

《阳关雪》

但奇怪的是,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崇楼华堂也都沦为草泽之后,那一杆杆竹管毛笔偶尔涂画的试问,却有可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声声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

《西域喀什》

历史,很容易被遗忘,却又很难被彻底遗忘。在那些迷乱的夜晚,正当一批批外来的酒徒在沙丘上狂欢喧嚣的时候,他们脚下,沙丘寂寞一叹,冷然露出某个历史大器的残角,似乎在提醒他们,这是什么地方。

无言的大地,有多少地方值得我们跪身,又有多少地方需要我们感恩。

那么高的云层之上,怎么会有白烟?那不是白烟,而是高天风流吹起了山顶积雪。

《废井冷眼》

在人类历史上,一切高度文明的城堡被攻克后,下场总是特别悲惨。因为胜利者知道,城堡里边已经形成了一种远远高于自己的文明秩序。攻下来后,无法控制,无法融入,无法改造,除了毁灭,别无他途。

《杭州宣言》

杭州的美丽,已经被历代文人倾注了太多的描写词汇。这是世间一切大美必然遇到的悲剧,人们总以为大美也可以被描写,因此总让它们沉陷在一大堆词汇之间。而这些词汇,同样可以描写小美、中美、平庸之美、勉强之美、夸饰之美。这情景,就像是一位世界等级的歌唱家被无数嘈杂的歌喉包围。

大诗人在这里用泥土和石块写字,把笔墨吟诵交给小诗人。他自己的诗句,只是躲在水草间、石槽里掩口而笑,绝不出声,以防小诗人们听到了颓然废笔。

如果把西湖化作美女西施,那么,这位美女已经病入膏肓,来日无多。诗人的职责是描写美女将死时的凄艳,而苏东坡则想救她。因此,他宁肯不做诗人,也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是妖,也是仙,因此什么事情都难不着她。但当她只想做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时,那就难了。

大家全然忘了,不管是状元、进士还是作家,他们作为文化人也只是故乡的儿子。在自然生态面前,他们与所有的相亲一样谦卑和渺小。

《黄州突围》

地方不大,但一俯一仰之间就有了气势,有了伟大与渺小的对照,有了时间和空间的倒错,因此也就有了冥思的价值。

越是超时代的文化名人,往往越不能相容与他所处的具体时代。中国世俗社会的机制非常奇特,它一方面愿意播扬和哄传一位文化名人的声誉,利用它、榨取他、毁坏他,另一方面从本质上却把他视为异类,迟早会排拒他、糟践他、毁坏他。起哄式的传扬,转为起哄式的贬损,两种起哄都起源于自卑而狡黠的觊觎心态,两种起哄都与健康的文化氛围南辕北辙。

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

小人牵着大师,大师牵着历史。小人顺手把绳索重重一抖,于是大师和历史全都成了罪孽的化身。一部中国文化史,有很长时间一直把诸多文化大师捆押在被告席上,而法官和原告大多是一群挤眉弄眼的小人。

这静默算不得抗争,也算不得舆论,但着实透着点儿高贵。相比之下,历来许多诬陷者周围常常会出现一些不负责任的热闹,以嘈杂助长了诬陷。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与古今往来许多大家一样,成熟于一场灾难之后,成熟于灭寂寞后的再生,成熟于穷乡僻壤,成熟于几乎没有人在他身边的时刻。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会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勃郁的豪情发过了酵,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湍急的溪流汇成了湖。

《山庄背影》

康熙与他正相反,把生命从深宫里释放出来,在旷野、猎场和各个知识领域挥洒,避暑山庄就是他这种生命方式的一个重要吐纳点。

既然康熙对汉文化认同得那么诚恳,汉族文人为什么就完全不能与他认同呢?

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

一个风云数百年的朝代,总是以一群强者英武的雄姿开头,而打下最后一个句点的,却常常是一些文字彬彬的凄怨灵魂。

《宁古塔》

在漫长数百年间,不知有多少“犯人”的判决书上写着:“流放宁古塔。”

有那么多朝廷大案以它作为句点,因此“宁古塔”这三个字成了全国官员心底最不吉利的符咒。

金銮殿离这里很远又很近,因此这三个字常常悄悄地潜入高枕锦衾间的噩梦,把那么多人吓出一身冷汗。

在统治者看来,中国人都不是个人,只是长在家族大树上的叶子,一片叶子看不顺眼了,证明从根上就不好,于是一棵大树连根儿拔掉,我看“株连”这两个字地原始含义就是这样来的。

有些文人,刚流放时还端着一副孤忠之相,等着哪一天圣主来平反昭雪。有的则希望自己死后有一位历史学家来说两句公道话。但是,茫茫的塞外荒原否定了他们,浩浩的北国寒风嘲笑着他们。

文明可能产生于野蛮,却绝不喜欢野蛮。我们能熬过苦难,却绝不赞美苦难。我们不害怕迫害,却绝不肯定迫害。

《抱愧山西》

按照我们往常的观念,富裕必然是少数人残酷剥削多数人的结果。但事实是,山西商业的发达、豪富人家的消费,大大提高了所在地的就业幅度和整体生活水平。而那些大商人都是在千里万里间的金融流通过程中获利的,并不构成对当地人民的剥削。

因为基本的建筑都还保存完好,只要洗去那些现代涂抹,便会洗出一条充满历史厚度的老街,洗出山西人上几个世纪的自豪。

他们不甘受苦,却又毫无政权欲望。他们感受到了拥挤,却又不愿意倾轧乡亲同胞。他们不相信不劳而获,却又不愿将一生的汗水都向一块狭小的泥土上灌浇。

他们把迷茫的目光投向家乡之外的辽阔天地,试图用一个男子汉的强韧筋骨走出另外一条摆脱贫困的大道。他们多数没有文化,却向中国传统的文化,提供了一些另类思考。

被那么多失败者的故事重压着,被恋人凄楚地歌声拖牵着,山西商人却越走越远。他们要走出一个好听一点故事,他们迈出的步伐既悲怆又沉静。

《风雨天一阁》

我知道天一阁的分量,因此愿意接受上苍的这种安排,剥除斯文,剥除悠闲,脱下鞋子,卑躬屈膝,哆哆嗦嗦,恭敬朝拜。今天这里没有其他参观者,这个朝拜仪式显得既安静,又纯粹。

人类成熟文明的传承,主要是靠文字。文字的选择和汇聚,就成了书籍。如果没有书籍,那么,我们祖先再杰出的智慧、再动听的声音,也早已随风飘散,杳无音信。大而言之,没有书籍,历史就失去了前后贯通的缆索,人群就失去了远近汇聚的理由。

二百年的积存,可散之于一朝;三千里地搜聚,可焚之于一夕。

登天一阁的楼梯时,我的脚步非常缓慢。我不断地问自己:你来了吗?你是哪一代的中国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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