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龙/照片

春节回黄白老家过年。每一次,我都能深刻地感受到农村和城市不同的生活情感,还能体验到乡村生活中情趣浓厚的民风民俗。正是在这个充满乡村特色的时间和空间里,我小时候的视野变得丰富和开阔了。

除夕早晨,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到达了距离老屋100米的竹林,这片竹林的位置就是我们祖先坟墓所在的地方。祖坟后,山路直通磨石山山顶,旁边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父亲告诉我们,远处有一两个祖先的坟墓是曾祖父、曾祖母的,近处的坟墓是祖父的。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但听说是熊家的祖先,突然感到肃然起敬。

王昌龙/照片

在这条路上,我们带着酒、食物、纸钱、鞭炮等来到祖坟后,我们都开始忙碌起来。开始用锄头清除坟墓前的杂草和树枝。为坟墓培养新的土壤,将白色和红色编织的墓地丝带悬挂在凤庙上。在坟墓前献上装有水果、米饭和糕点的碗作为祭品。这些准备工作结束后,我们一行人在坟墓前正式开始磕头。叩头,烧纸焚香,点燃了一系列爆炸性爆竹。挂纸是一种民俗传承,祖先们已经去世,但坟墓地仍在风中摇晃,代表子孙来过,孝道永恒。

王昌龙/照片

爸爸告诉我们,初二还是“上山捡柴火的日子”。上山就是上山,爬得高。采取一步登高的意思。拾柴是拾干柴,抱财回家的意思。磨石山高,坡度陡峭,植物茂盛。我家赵玉离山顶还很远。于是,我们十几个孩子分别背着靠背,拿着一把镰刀,沿着狭窄的斜坡开始爬得很高。爬上山坡,满山都是山坡,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树,地上到处都是掉落的松果。我们怀着好奇和新鲜的心情,在小径上折了枯枝,弯下腰捡了很多木柴,气喘吁吁地在这条蜿蜒的山路上前进。当我们登上磨石山顶的时候,灯台已经长满了干枯的木柴树枝。

王昌龙/照片

我站在磨石山的山顶上,举目向四周望去,看到群山高耸,大河向东走去。山风断断续续地吹来,几棵高松柏在凛冽的寒风中屹立着。石梯上的房子就在眼前。可以进门,有一个庭院,里面有几个房子里放着旧桌子。这里解放前是当地富绅的宅基地,解放后改建成了磨石小学。

王昌龙/照片

下山的路上我们心情很好。想到空手出门满载而归,爬到高处捡柴火能给家里带来好运,不由得脚步轻快起来。

季本云/照片

家人吃午饭后,元坝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原来伯父专门为我们安排了又杀一只猪。伯父家一年喂两只猪,每只猪有200多斤。腊月间已经杀了一只,肉都是培根做的。这次杀猪是用新鲜肉招待我们。

季本云/

待宰的大肥猪被拖到院坝,四个杀猪匠的帮手七手八脚地把它控制住,猪的嚎叫声引得亲戚们和乡邻们都来看热闹。只见大肥猪被按倒在两个板凳架起的门板上,杀猪匠手持杀猪刀直接刺向猪的颈部,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帮手们赶紧用盆子接住猪血。一口黑铮铮的大铁锅热气腾腾放置在临时挖的土灶上。大肥猪一命呜呼后,杀猪匠用刀在猪后蹄处开了一小口,躬下身把两个大腮帮鼓圆了,一口又一口用嘴朝里吹气。猪被吹得腰圆腿胀时,几个人用一根扎索把猪捆住,抬到开水锅边,边用开水淋烫,边用铁刨子刨毛。猪身打整干净后,杀猪匠持刀开肠破肚,三下五下就将猪肉大卸八块,白花花地摆成一排。

桂本运/摄

大伯在一旁笑眯眯地给我们介绍,杀年猪很有讲究,年猪的叫声越响亮、越清脆、越是大吉大利;一刀毙命,寓意来年事事顺利,旗开得胜;年猪的血越多越红越好,意味来年红红火火,财源广进;过年杀的不是猪,是今年的丰收,是展望来年的兴旺。

"刨猪汤",作为一种充满年味的民俗,是人们对自己一年劳动成果的一种分享。晚上,大伯家热闹起来,院坝点上了耀眼的煤气灯,摆放了五张四方桌,一顿招待亲戚和乡邻的"刨猪汤"开席了。只见桌上有粉蒸肉、回锅肉、喜沙扣碗和蒜苗炒土豆腐等农家菜。粉蒸肉用的是最好的五花肉,四指宽的肥膘,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回锅肉用的是最好的保肋肉,红白相见,香糯可口。用大面盆装着的地地道道的“刨猪汤”放置在中间,里面有粉肠、肉片、猪肝、血旺、包白菜等。“刨猪汤”里的肉片和猪肝新鲜嫩滑,美味至极,可谓汤鲜味醇,味道隽永,让我们唇齿留香,欲罢不能。

桂本运/摄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老屋的土砖瓦房,珍藏着一段无忧无虑的欢声笑语;童年的生活际遇,留存着一段渐行渐远的乡愁记忆。当乡愁在旧时的光阴里发酵,就会酿成一个时代无法抹去的集体记忆。如今,过年的方式日新月异,我们不再回乡下,昔日最亲的人也离我们而去,但民俗在记忆的深处却从来没有被中断,它触摸的是人们对生命的诠释,承载的是人们对生活的信心。

来源:七一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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