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岁月

-卢岩

一卷

第一章

1981年的天空仍然是晴朗的天空,阳光明媚,风和晴天。门前八亩地全种小麦,风吹着麦浪摇晃,金黄色的麦穗在阳光下照得很漂亮。这是我最先记住麦穗的时候,也是我逐渐记住的开始。

大约九点左右,爸爸赶紧回家拿着汤勺,从水缸里舀了半汤勺,把凉水提起来喝,当时水在一公里外挑了扁担和水桶,倒进罐子里。

妈妈迫不及待地问我是怎么分手的。承包人到家后,大集团解散了!

一只黑尖的牛、七只羊、犁、钳子等,妈妈看起来很满意。

养羊的工作落到了二哥的肩上。二哥早上和我一起上学,所以上课的时候,他双手在地上用泥土挖了个坟墓似的样子,在上面插了三根棍子。一位同学问二哥在干什么。二哥的回答很痛快。我给王老师打了坟墓。就这样被王老师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二哥坚决不上学。因为打坟墓的事。他的人生从放羊开始。牧羊人是一只好手。同龄的孩子并不敢看不起二哥。有时候我也是二哥的两头。就是在羊面前挡羊的人。

除夕混了三十年,每年都够可怜的。这是我们当地老人留下的风俗习惯。也就是说,如果除夕吃搅吃的话,明年家里的支出就足够了。所以可以说,除夕晚上家家户户用荞麦面搅拌,拌辣大蒜改善生活。那几年包工到家了,但白面和细粮仍然不足。

晚上,几个家人或姐妹找到黑荆棘点燃后,我们开始远离篝火奔跑,到了篝火前,张开双腿飞快地跑了过去。据说是为了驱鬼。冬天很冷,都穿的棉裤,有些孩子胆子小或者方法不对,棉裤着火了,回家后他妈妈可能会教训他。但是大家都围着看一圈,宁愿挨打,高兴地跑几次才罢休。

初一最酷。这个游戏最有趣。早上起来,爸爸分发的核桃和两党、核桃也有6 ~ 7个,两党也多一些,所以应该有十几个。大卫亚设(David Assere,Northern Exposure)这些宝物都舍不得吃。明天吃窝就没什么可玩的了,所以装在衣服口袋里,几乎总是用小手压着,所以好像不小心飞了。 家家户户,父亲带队大队集合,哪里人山人海,全村男女老少都来了。游戏规则是大人和大人玩,孩子和孩子玩,女人和女人玩。

泼窝是每人出几个核桃或羊堂,在平地上挖一个窝,在离窝2米左右的地方画横线。准备工作做好后,所有参与者都开始砂锅,谁赢了就开始用手或小簸箕把核桃或两党喷在窝里,夹在窝里的都是你赢了,剩下的第二名一直喷到最后。那个时候两党大多用纸包着,玩最后两党纸就磨得差不多了,有的马上两党纸没了,土变成两党纸,再玩这个土壤党,别人都讨厌。活动差不多一两点结束,赢的衣服口袋咆哮着,输的灰头发土脸,低着头,低着头回家,好像没有妈妈一样。

第一天晚上有献牛、又叫鬼子的活动,是扑克游戏的一种,那时候晚上没有电,家家都有点的煤油灯。这个活动玩偶基本上不参与。围在大人周围看热闹,在炕上放吃饭的桌子,四个人开始玩,有两组,他们叫对面的房子。赢的是早上撒上窝里剩下的核桃或洋糖,玩到10点左右,我们围观的孩子们不知不觉衣服也没脱就睡着了。

那几年,妈妈晚上主要拉鞋底,给我们姐妹们做了几件裤腿之类的事。除此之外,我们脱掉衣服,抓住鳃,在黑暗的煤油下翻衣服,仔细跟着线头找到,放在衣服上,两个拇指甲朝一边用力,草膜声响起,鳃裂了。找到所有鳃指甲盖,染满血,然后用碱体面把手洗干净。

这种梳头工具家家都有,那时人的头发里官儿很多,只能用梳子往下梳。我们通常用来洗头的都是碱性面子。就是制作菜肴或钨的化学添加剂。洗衣服的时候都是妈妈整理衣服,去河边洗的。就像现在朝鲜的女人洗衣服一样,在下面铺上石板,用棍子辗转敲打。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新闻)这是因为房子里的水是挑的,所以缺水!

第二章

时间进入了1982年,但天空仍然是蓝色的。冬天的阳光虽然有弱点,但仍然斜挂在天边,是照亮套索的山沟。

草的事也值得叙述。一到冬天,家里的孩子们最头疼的事情之一就是给牛羊吃草。就是把麦草做成小断头。一个人一个膝盖跪在草地上,另一个膝盖跪在地板上,两只手收集草,把MOIN草塞进嘴里,另一个力气大的人按下刀,塞进去的部分用刀落在刀的另一边,多得多,用一只手伸过去,把几个推远了。这样冬天更大的孩子的主要工作就是草。尤其是学生宝宝放学回来就开始吃草。如果赶着开学,请今年冬天把牛羊的草都给好。否则春天开始了,要给地里拉屎。

开学前,家里的大人还是要催孩子们在地里拉屎。所有的孩子背背背、竹、大的孩子背得多,年龄小的孩子背2、3、3、、、、、、

砍树不误放阳功,砍树的人不如放羊,都是当时羊意识和柴犬式的口头禅。羊把羊赶到地方,开始烧锅锅炉,早上来的时候背着一袋芋头来了。木柴要赶紧砍树。否则,吃了羊烤的锅锅炉土豆后,天空也会变黑,预计看不到木柴,所以要赶紧下山先砍树。

阿姨的醋是自己酿造的。我们十里八乡唯一的手艺,每次家里来亲戚,妈妈就让我去大娘家换四斤醋。

,有时候家里没有麸子就让我去赊账,大娘是个热心肠人,把我的头摸来摸去,边摸边说,家里来的谁,我的娃心疼死了,给你妈说五斤醋,先拿回去,小心醋罐子打了,拿好,再三的叮嘱。

八十年代的岁月的确艰苦,但是人们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唱的歌曲大多数是信天游或者青海的花儿,每到晚上睡下来,父亲就给我们唱花儿。信天游大多数都是男的犁地是跟在牛后面大声哼的歌曲。

写一段我记得的花儿:

大山的背后黑云儿层啊

西北方儿吹着似雨来

这一回的娘家没浪成

两头子丢下了个撤心…

有一个假期我是去清真寺念经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坊的清真寺离家比较远,父亲就让我去白家庄清真寺念经,白家庄清真寺是折合仁耶门宦的清真寺,我们都是噶的仁耶门宦的人。阿訇就像老师一样,甚至比老师还严格一点,开始主要教二十多个阿拉伯字母,每人准备一个牛先板子,就是牛宰了后牛大腿那一块平整的牛骨头,我们都叫牛先板子,不知道书面语叫啥。阿訇每天用毛笔写几个经字,当天每个满啦必须背会写会,下午阿訇会一个一个来考的,不会了阿訇是会打板子的。第二天用湿的抹布把牛先板子上的经文字擦干净再让阿訇写,这样可能是重复利用,那时候本子是很缺的,平时大家都用个黑墨棒棒在地面上画字。黑墨棒棒就是电池里面中间那个黑色的碳棒。

下午回家时阿訇会组织满啦列队赞圣,我们不会的也是跟上吟。反正那种念法相当的震撼,一种心灵的震撼,现在有时候听起来还能回忆起那时候那种感觉。放学了,我们沿着白家庄沟回家,三五成群的互相吆喝娃娃们自编的顺口溜:

安立夫度 狗追兔

安立夫贴帖子,黄牛拉的车车子

谈吧热坎懒径

亚希尼剜眼睛

就这样你追我赶的,一溜小跑很快就到家了。还有一次记得是下午两点左右,回家的路上,碰见三叔换糖瓜子呢。那是我第一次亲眼所见糖瓜子长啥样的,三叔给我了一小块,我塞进嘴里,糖瓜子粘到了牙上,不过来回嚼几次,挺好吃的,舍不得咽下去啊,可惜只能作罢,不能再跟三叔要了。

那时候父亲是我们村的小队长,我们家里有好多小玩意都是被别人家孩子羡慕的东西。父亲每次算账都用纱布围巾包的账本,然后纱布围巾四个角,角对角的拉起来互相捆绑,跨在胳膊腕子上去大队长家算账去了。我就偷偷的将父亲的水笔偷出来,水笔就是我们现在的钢笔,那时候还有一种笔叫沾笔,就是写几个字沾点墨水的那种笔。这些东西都是其他家没有的东西。我将父亲的水笔偷出来主要是给我的伙伴手腕子上画一个手表,大家争先恐后的让我画手表,画的手表有时针、分针、秒钟、表链子啥都有,挺像的。玩的正高兴的时候,妈妈来到了河边找见了我,把我按在涝坝边把她的鞋脱了,把我的裤子抹到腿腕子处,在我的屁股上使劲的用鞋底抽,我哇哇的哭,鼓劲想脱身,但是力量太小没办法。任由母亲解恨。母亲打我的原因有二:第一是我偷了父亲的水笔。第二是因为到了赶羊的时候了,找不见我了。那些年的羊早上九点就开始各家各户把羊赶出来到涝坝边集合,由阿伯统一赶到山上。

公社的工作组来村里办事,那时候村里宰了一只羊,在我们家招待,因为父亲是小队长。妈妈给炒的粉条炒肉,我们老家管这道菜叫小炒,工作组共计四五个人吧,记得不清楚了。我妈妈抄了大半锅小炒,我们老家每家几乎都是一口锅,那个锅口径大概有一米左右,可想而知锅多大啊。炒的小炒几乎全部端到工作组房间了。我就扶着门框眼睛望着屋里,看着他们一口口往嘴里喂,不经意我的口水早已掉到了我的衣服领口了,口角的口水还在继续往下流,已经忘我了。希望他们都不要吃完了,给我能剩点,我盼望着,盼望着,让我也尝尝啥叫小炒。但是他们几乎没有留下,全部吃完了。我绝望了,那个恨啊,这些王八蛋真他妈的太能日馕了(骂人的话)。

人走了,妈妈就给我把锅底的剩余汤汤子给我刮了半碗,那个汤味道香的无法形容,喝完了汤我将自己红红的稚嫩的舌头吐出来沿着碗的里边按顺序一圈一圈的舔,翻来覆去的用舌头舔的几乎不留任何痕迹,相当于用水洗干净了,最后发现舔碗时鼻子疙瘩上糊了点,我用那脏兮兮的指头蛋子摸了一下又放进嘴里用舌头舔了一下,回味无穷。

第三章

1983年是大旱之年,太阳炙烤,涝坝底都没有水了,涝坝底的淤泥翘起了锅巴,裂开了口子。山上的庄稼几乎绝收,人们对当年的庄稼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国家还是按时发放供应粮,主要是玉米,麦子是很少的,按人分粮。打供应粮是要去10公里外的公社粮库打粮的,每家每户赶的毛驴、骡子、马,条件好的可能有红旗牌、飞鸽牌自行车了,不过有自行车的人毕竟很少的。大多数人还是用牲口驮回来的,装粮食用的是口袋,口袋是用毛线织的,很结实厚重。

干旱持续到秋天还是不见一点点雨。乡亲们就开始想办法了,请了个本坊阿訇宰了只山羊羔子,全村人都到水沟里,我们平时挑水的地方。大家围坐在一起,阿訇、满啦开始诵读古兰经,其他人都开始挖黑泉,挖了不一会儿,沼泽地黑乎乎的淤泥被掏出来,越挖越深,不一会儿,天开始打雷了,紧接着天空乌云密布,突然天降大雨,你说这神奇吗?我到现在都不相信是偶然还是真的感动了真主呢?无论如何天是下雨了。人们冒着雨脸上带着笑容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

雨过天晴后大家都开始种荞麦了,赶上牛背上犁,唱着他那熟悉的花儿歌曲上山犁地。悠扬的花儿响彻了套子沟的山山沟沟

(哎者吆)上去个高山

(欧哎吆)望平川(呀个)川

平川里有一对牡丹

看去是轻易折去是难

折不到手里是枉然

唉!男人们随着花儿将心中的烦恼都留在了生他养他的这片黄土地,留在了这里的沟沟坎坎,山山懋懋。在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里,在那个交通闭塞的大山里,父辈们再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有祈求真主的大恩。

倘若人生一马平川,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四章

1984年3月23日至24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四次会议在北京举行。但是对于套子沟里的人们生活还是像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面的世界他们是知之甚少的。

这年的春天父母远赴妈妈的娘家同心县喊叫水乡五丰台村,看望自己失散二十多年的父亲。

妈妈出生三天后送给了爸爸的四姑,外奶奶回到同心就因病去世了。爸爸的四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妈妈是四姑奶奶抓的女儿。所以说妈妈在结婚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在1975年外爷派三舅和老舅骑自行车从同心到西吉县套子沟里看望过母亲一回,对于妈妈来说这是第一次见到骨肉相连的亲兄妹。这次她要回她一天都未住过的老家看望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还有几个兄妹。家里的事情我大都安顿给火石寨的姑奶奶了。

二、三月的天阴阴沉沉,好像要下雪似的,妈妈和爸爸走了天一样遥远的同心了,我的心空落落的,失落的像只病猫一样。

光秃秃的大洼里(门前的大山)堵在我的眼前,当天暗下来时,村里寂静的和鬼一样似的。我待在自家的高房子里,一个人捂着个被子一直不停地哭闹,我就凭想象同心在哪里啊?那个地方到底多远?同心啥样子啊?哪里的外爷、舅舅都长啥样?有好吃的吗?我这一生还有机会去同心吗?他们下次说带我去呢,是真的吗?就这次让我错过了这辈子见外爷的唯一机会,终身遗憾。

年迈的姑奶奶使劲哄我开心,姑奶奶是个好人,热心肠人。但是最后父亲和姑舅爸闹矛盾了,因为姑舅爸的女儿和大哥是娃娃亲,最后大哥结婚时姑舅爸不想把女儿给大哥了,就给父亲说他女儿结婚时必须要给他女儿买个英纳格手表,父亲一下气上来了,说你女儿是一朵鲜花我儿子也不要了,就这样两家断绝了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直到现在,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姑奶奶也因为这个就再也没有来过我们家。

爸爸妈妈走了40多天,姑奶奶每天晚上都给我们讲故事,姑奶奶的故事真多,永远也讲不完。她每天晚上讲到最精彩处就停止了,让我们赶紧睡觉,否则明天她就不给我们讲了,我们怕姑奶奶真不给我们讲故事了,就乖乖的想象着姑奶奶的故事情节睡着了。

姑奶奶的故事我到现在还记得一些:

乃活着(就是从前),有哥俩住隔壁,老大家里穷,但是他家生了十几个孩子。老二家里富有,金银财宝、绸缎好多,但是老二的女人不生养,家里没有孩子。老大家每天晚上欢歌笑语,吵得老二家很烦。老大家孩子多,穷,缺衣少吃的。老二夫妻俩想:老大家没吃没穿的咋还高兴的不行呢?

有一天,天降大雪,老二约老大出来比谁家富有。老二把家里的金银财宝全都搬出来摆在雪地里,两口子穿的绸缎,静静地站在金银财宝前看着自家的宝贝。老大带领的孩子们穿的破棉袄,由于天太冷,老大就鼓励孩子们拾柴火,不一会儿柴火拾了一大堆,他们把柴火点着了大家围一圈烤火,顿时老大家又欢声笑语。老二冻得鼻牙呲的,两口子互相一个对视着一个,望着眼前的金银财宝一动不动。他俩就在原地想着这些金银财宝不顶人家孩子好啊!于是老二和自己的老婆商量,把他们的金银财宝给大哥分一些,大哥给弟弟过继了几个孩子。老大家也同意这样,毕竟是亲兄弟吗!于是两家在后来的日子里和睦相处,过着新福美满的日子。

怀念姑奶奶,但是现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姑奶奶的面貌了,因为时间过得太久了,四十多年过去了,真的太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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