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的首都是长安城,这应该大多数人都知道。此前,由维克多小说改编的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证实了盛世长安繁华热闹的面貌。类似地,陈凯歌《妖猫传》,上演极乐盛宴的花萼祥辉楼,美人、香花、金碧辉煌,到处都呈现出盛世的繁华气象。

所以今天我们要谈谈历史上真正的长安城。在唐代289年的历史上,长安城有很多代名词:首都京城、京城、景祖、西京、西渡。

唐代长安城其实不是唐朝昌西,而是在隋朝大兴城的基础上扩建的。隋朝才是当代长安城的第一主人。

但是隋朝以前,西汉的都城也是长安。然而,在汉代长安城、隋唐长安城西北不远处,根据私人记录,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到6公里。因为靠近,汉朝长安城又那么有名,唐人把京城称为长安城。

问题杨坚代替北周建立隋朝后,最初定都于汉长安城。但是当时这座都城经过战乱几乎成了废墟,生活环境非常恶劣。此外,由于地处渭河边缘,水质污染严重,在开封两年(582),杨坚让唐宋著名建筑师吴文介修建了神道。

概况三年(583),吴文凯用9个月的时间建造了神道的宫城和皇城,取名为大兴城。因为杨坚早年被封为大兴公。613年,也就是20年后,重新修建了外围城堡的部分城墙,此时已经是隋炀帝大业的9年。

但是隋朝、大兴城没有被重用。因为隋炀帝的政治中心在洛阳。直到唐代建国,长安城才真正成为国家政治的中心。

三大皇家宫殿——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

继承大兴城的唐人修复和扩展了城市。他们把大兴宫改名为太极宫。太极宫东边是东宫,西边是预定宫,北边是瑞内院。太极宫内还有一个凌烟阁,这里是描绘当代开国24名功臣的画像。

长安城平面图

贞观八年(634年),登上王位的李世民为了躲避泰皇李渊,在长安外高地修建了大明宫,但尚未修缮,李渊去世,工程中断。唐高宗即位后,又开始施工了。修缮的大明宫规模和气派可与太极宫媲美。今天我们看长安地图,会发现长安不是正方形的格局,东北角有突出的雕塑,这就是大明宫。

长安城还有一座很重要的宫殿,就是兴庆宫。这是唐玄宗李隆基往往住在时候的宅邸,他成为皇帝后又扩建了这里。历史典籍中经常提到的兴庆殿、南勋殿、大同殿、工作正本楼、花萼上辉楼、沉香亭都是兴庆宫建筑。同时,兴庆宫也是唐玄宗和杨贵妃的长期居所。从兴庆宫到太明宫,协道相连,可以直达。

我们现在在历史典籍中经常提到的对内是指最早的宫殿太极宫、东内兰大明宫、南内兰兴庆宫。这三座大宫是中国历史上最庞大的皇家宫殿建筑群。

长安市的三大机关——郊外省、宫城、黄城

我们现在熟悉的长安城其实由三部分组成:——外围省、宫城和皇城。其中宫城是长安城最核心的地带,包括太极宫、东宫、正规宫等建筑物,位于外围省北部的中央。皇帝在这里会见大臣们处理国政的同时,也是他和太子、彬彬、宫女、太监等人的住处。黄城在宫城的南面,两者之间隔着升天街。黄城是中央白沙,即中央各机关的办公场所(如三省六部、太学等)。宫城、黄城外的东、西、南三面是长安的外围城市。长安城总面积约为84平方公里,鼎盛时期人口超过100万人。其中,光是在皇室上空盘旋的服务员就有20万人,淑卫队、太监、宫女、诉讼奴婢等。

长安城东、西、南三面城墙各有三个大门。南边从左到右分别是安和门、明德门、桂河门。西面从上到下是远途、金矿门、延坪门。东边是货币门、春明门、延兴门。北宫外也有光化门、京耀门、方林门等三扇门。除了这些城门外,长安城还有很多宫门、角门,每天光打开这些门就要几个小时。

我们熟悉的玄武门将太极宫和书院连接起来。唐高祖李渊曾在太极宫的西内院建造洪义宫,居住在秦王李世民那里,奖赏他定天下。武德9年6月,居住在西内院洪义宫的李世民在玄武门附近造反,击毙太子李健,夺取太子的位置,据说是玄武门的变化。玄武门之变两个月后,李渊宣威成为太上皇,李世民为皇帝委、唐太宗。

外围城南城墙的中门是明德门,进入明德门就是周作街,街道尽头是黄城的主鸟门,过了主鸟门往北就是宫城的升天门。从南向北,经过明德门、朱奈门、明德门,构成长安城的中轴线,也是长安城的主要道路。

朱雀街两边种着大槐树,也叫朱雀街。长安市的管理也按照郡县制模式,以周作街为界,长安分为东西两部分。街道东侧是万年县管辖区,主要居住在长安的勋家。西部管辖长安县,是为商人、平民居住的地区。两个县的办公场所都设在长安城。

长安城内的东西都有

11条街道,南北向有14条街道,这些交道交错纵横,将整个长安城对称划分成108个坊,东西各54个坊,所以我们看到的长安城纵横相间,就像棋盘一样。对此,白居易有诗句描述道:“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长安城的每个坊都有各自的坊墙和东西南北4个坊门,其面积规模等同于一个普通县城。唐代的长安城,堪称中国古代坊市形制城市建筑史上最辉煌的一座城市。

长安实行宵禁制度,就是晚上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本坊内活动。管理皇城治安的机构叫左右金吾卫,日常在皇城、宫城和京城内巡警。每天傍晚,大内会敲800下鼓声,这些坊门就会缓慢关闭。到第二天五更二点,又会敲鼓,然后城门和坊门陆续开启。

长安城内的风貌细节、建筑景观

关于长安城内的建筑,除了官屋民居外,还能见到很多寺庙和佛塔,史籍留名的寺院就有103个,几乎是每坊一个了。唐代佛教颇为盛行,其八大门派中,有6个的祖庭(宗祖布教传法之处)都在长安城内,譬如大慈恩寺是唯识宗祖庭,香积寺是净土宗的祖庭。

(汉传)佛教八大门派是禅宗、三论宗、天台宗、华严宗、唯识宗、律宗、净土宗、密宗。禅宗祖庭在河南登封少林寺,天台宗祖庭在浙江天台山国清寺。三论宗的祖庭是长安的草堂寺、律宗是静业寺,华严宗是华严寺,密宗是大兴善寺。

长安城很大,虽然住了上百万人,但城内空间仍然绰绰有余,因而城内有很多果园、菜园和小块田地。像昌乐坊就有进贡皇室梨花蜜的梨园;光宅坊有官方葡萄园;昇平坊有药园,修德坊有果园和莲花池。

长安城的地势是东南高、西北低。城内有五条主要的渠道,分别是龙首渠、清明渠、永安渠、漕渠和黄渠。这些渠道的水流到长安的各坊,供人们日常饮用和洗濯。

长安城内还有很多人工湖泊,史载记载的就有53处。唐人管人工湖叫海池,太极宫内就有东、南、北三个海池。玄武门之变时,唐高祖正在太极宫的海池内泛舟游玩,久久不能临场救援,可见其面积之广阔。大明宫内有太液池,面积达到24亩。兴庆宫内则有兴庆池。

城内最著名的人工湖叫曲江池,这位于皇家苑圃之内,但也会定期给平民开放。每年进士名单公布后,新科进士可以到曲江池边上杏园聚会。从唐玄宗开始,曲江每年三度向平民开放,分别是正月晦日(每月最后一天)、三月上巳日、九月重阳日。在这三个节日里,皇帝、百官和平民会一起游玩,共享太平。

长安城最大的人工湖叫定昆池,该池是唐中宗的小女儿安乐公主赌气所建。长安西边有个昆明池,面积达22平方公里。安乐公主让老爹把昆明池赐给她,但唐中宗不舍得。所以安乐公主自己花钱在昆明池东边建了定昆池。昆明池今天倒是还在,就是西安西边的斗门水库,只剩下10平方公里。

长安城内建造宫殿、日常用炭等需要消耗很多木材,所以唐朝中期之后,长安城周边的树木被砍伐得很严重。唐玄宗年间,京城用木得到山西和内蒙古去采购。宪宗年间白居易《卖炭翁》写“伐薪烧炭南山中”,就是说要到秦岭去伐薪烧炭了。

盛唐时期,长安城人口几近百万。包括在籍人口48万,宿卫军11万,宦官0.5万,宫女3万,官私奴婢11万,官户工户乐户等8万,僧尼4万,流动人口3万—4万。长安城的人口牲畜,加起来每年需要消耗737万石粮食。

唐玄宗天宝八年(749),全国农民缴纳粟740多万石。不过,中央政府只需要为皇室、宿卫军、京官、宫女、奴婢提供粮食,大概400万石。同年,中央政府的大型粮仓储粮1266万石,够政府用3年。

长安城的毁灭之路

如此繁华鼎盛的长安城,最后为什么没落了?答案是连年的战乱。唐朝前后,长安城曾被4位皇帝9次抛弃。第一位是唐玄宗,天宝十五年(756),时值安史之乱时期,唐玄宗跑了,长安留守官员崔光远、边令诚,宦官高仙芝等开门投降,让安禄山的大将孙孝哲进入长安,之后纵兵劫掠城内的文物典籍、珍宝、珍稀动物,百姓也惨遭洗劫。

第二位是唐代宗,吐蕃军队攻陷长安,劫掠15天后撤离。

第三位是唐德宗,淮宁节度使李希烈叛变,皇帝调派泾原兵前往镇压,路经长安,由于赏赐不周,泾原兵哗变,唐德宗被迫逃亡奉天(陕西乾县),叛兵劫掠长安各府库。

第四位是唐僖宗,黄巢起义,以响应王仙芝造反,黄巢叛军进入长安,并对长安的唐宗室、公卿士族进行大屠杀,导致唐代的士族门阀元气大伤。诗人韦庄《秦妇吟》说:“天街踏尽公卿骨,甲第朱门无一半。”黄巢的手下洗劫了这座世界上最富裕的城市,并到处放火焚烧,无数居民被杀死在街道上,长安元气大伤。不过,长安的宫殿群没有遭到大规模破坏。

光启元年(885)三月,唐僖宗返回长安。屁股还没坐热,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太原节度使李克用以关中为战场大战邠宁节度使朱玫、凤翔节度使李昌符,于是这年十二月,宦官劫持着唐僖宗再次出逃长安。乱兵进入长安后,烧杀抢掠,我们上述提到的繁华熙然的宫城、坊市,被焚烧掉了七八成,长安居民横尸遍野,流血漂杵。

904年,大唐帝国迎来了末日。朱温劫持唐昭宗迁都洛阳,强迫驱赶唐皇室和长安市民,要求他们拆毁长安宫殿、百司衙署,将拆出来的木头,沿着渭河迁移到洛阳。至此,这座中国历史最大规模的都城土崩瓦解,彻底沦为废墟,满目疮痍。

到了两宋时期,长安依旧未能复苏,后来金人占领关中,长安一带再次遭到洗劫。当时的诗人李献甫《长安行》诗曰:“长安大道无人行,黄尘不起生荆棘。高山有峰不复险,大河有浪亦已平。”此时,中国经济政治中心南移,长安沦为西北地区的军事重镇。

长安城毁灭后,无数后人对之缅怀,因而长安成了一个符号,成了大唐盛世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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