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佳怡

我们总是赋予父亲高大、健壮、像山一样的形状。他们沉默寡言,不外露,他们的爱很深。爸爸的爱是含蓄的。每年6月的第三个星期天是母亲节,可能是个好时机。让我们感谢这无私包容的爱。那么,你认为文学作品中对父亲的描述打动过你吗?

红烧猫头:

如果文学作品中对父亲的描述曾打动过我,那么我会首先想起林海音写的短篇编辑《城南旧事》篇中的一篇对父亲的描述。小时候,读这篇文章的时候,“爸爸的花掉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这句话悲伤而美丽。现在再回头看,我又在其中读到了悲伤的气息。

《城南旧事》,作家出版社,2016年版

在林海音的描写中,父亲的这种作用很严厉。他不允许小孩子迟到,不允许小孩子上学,当英子试图逃课时,他被她揍哭了。这也符合中国传统家庭对父亲形象的一贯认识、严厉、刻板和不人道的认识。但接着,英子到达学校的时候,大家闭上眼睛沉默的时候,老师偷偷拍了拍英子的肩膀,英子看到爸爸在窗外静静地等着。他在雨中递给她铜板和花甲袄。这是安静的和解,也是独特的照顾。我认为林海音笔下的父亲形象正是父亲——名男性在家庭中可能表现出的矛盾感觉。他们一方面要严厉,另一方面对孩子有很大的包容和爱。他们用强硬的手段教育孩子,但不忍心让孩子受苦。

“长亭外,古道边,草地蓝天。君来的时候,莫游荡来的时候问!天涯海角,支教各半,人生难得欢聚,离别却很多。”《送别》一首歌是英子从自己小学毕业的歌,也是对父亲唱的离别。父亲去世了,对年幼的英子来说,是“父亲的花掉了”。与英子早年丧父相比,我们中的很多父亲也健在,真是幸运。这篇文章打动了我,让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了亲情独一无二的珍贵、父亲对子女难以言喻的爱,以及不等待熟人就想培养的“珍惜眼前的人”的感觉。

Dreron:

艾德斯塔克from 《冰与火之歌》是让我印象更加深刻的父亲形象。

《冰与火之歌卷一:权力的游戏》

埃德加第一次出现在《冰与火之歌》中,是一个维护名誉、近乎死板的清纯的善良形象。史塔克家族温和现状中的暗流激增,以及艾德心爱的儿子布兰未受伤的情况下,仍由君临之手担任,这引起了他“军理国家生死”的怀疑。

马丁喜欢无情地破坏角色最珍惜的东西,迫使他在两难之间做出选择。瓦里斯来到地牢时,对艾德说:“下次拜访你的人可能有面包奶酪和减轻痛苦的罂粟奶。”“提醒的时候,也可以带上珊莎的头。”我们无法想象艾德在书法够不到的角落里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但最终,父亲的天性战胜了对名誉的坚持,在整个君临的人民面前承认了叛国罪。虽然代价是这一刻,但他不再完整,下一刻他的生命也结束了。

随着故事的逐渐展开,我们意识到了约翰的真实身份,认识到了埃德加莱安娜承诺的真正意义。特别令人感动的是,对于垂死的罗伯特,艾德做出了类似的承诺。“我……把你的孩子当我的孩子一样疼爱。”15年前艾德第一次为莱安娜的孩子违背了自己的荣誉,15年后艾德为罗伯特的孩子背负了叛国罪的骂名,最终为自己的孩子彻底放弃了荣誉和生命。虽然都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此时艾德无愧于父亲的名字。

所以我喜欢在约翰向艾德告别的最后一刻,埃德加对他说“the next time we see each other,we'll talk about your mother”。另一个是席恩听到瓦隆国王去世的消息后说:“我的real father lost his head at king ' s landing。”在这些角色的回忆中,艾德从未死亡,也没有失去名誉。

美剧《权力的游戏》中的艾德史塔克

杰西卡:

提到父亲的形象,朱智清的《背影》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会被中学语文这一篇对父亲的描述所感动。橘子,站台,“你站在原地不要动。”这些典型的象征和话语已经深深地铭刻在我们大家的心中。我记得初中老师说这篇课文的时候,她提到自己小时候学习这篇文章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

如同只有12、13岁的我们一样,直到自己长大,坐上离开家的火车,看到父亲为自己拿起行李的背影,和火车远去、越来越小的父亲的身影,她第一次理解朱自清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了这样一篇文章。

《背影:朱自清经典散文集》,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年版

以前不知别离时,尚且感觉不到亲情的可贵,当起身告别陪伴自己成长的父亲时,方才发现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实则融入到了一点一滴的小事中——这也正是朱自清的《背影》所传递给我的感觉。“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平凡而伟大,朱自清不仅写出了自己的父亲,也刻画出了一个普世的父亲形象。

奥利奥国王:

也许这个父亲形象并不典型,但在最近的阅读体验中,《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中的父亲形象是非常打动我的。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12年版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是一部描写青少年男孩儿与一个成年男性发生在意大利小镇的为期六个星期的爱情故事。男孩儿艾利欧在发觉自己爱上了青年奥利弗后,经历了漫长的难以自我认同到自我和解。而在小说的最后,有一段关于父亲与孩子之间的对话,父亲说:“你们的友谊很美好——也许不止是友谊。我羡慕你。在我的位置上,大多数父母会希望这件事过去,或者祈祷他们的儿子能尽快地站起来。但我不是这样的家长。”

电影《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剧照

对于孩子在某种程度上异于常人的性取向,他的父亲不仅仅没有认为儿子是奇怪的、反常的,反而说了这样一段话来开解刚刚失去自己爱人的孩子。他也并不是单纯说:“你没有什么奇怪的”,而是说:我很羡慕你,你曾经这样过,你拥有了一段这么美好的感情。对于这样一个青春期的酷儿来说,家庭对于他们的认可,实际上是建立他们的自尊以及自我认同的一个很重要的依据。他的父亲通过始终的行为支持,以及最后这样一段交心的话语,让孩子在某种程度上彻底地接纳了自我。

这样一个父亲形象非常打动我,因为他作为家长呈现出了可沟通的状态,而且真正给予了孩子良性的情感支持,而非只是单纯的经济支持。他引导孩子接纳自我,同时,他也给孩子灌输了一种正确而包容的社会价值观念。他将孩子当作一个独立的人去看待,不将孩子作为自己的附属品,尊重他自我的一切感情选择及关系发展。因此我认为这个父亲的形象是美好的、值得尊敬的。

木子可:

我看《汤姆叔叔的小屋》的时候,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伊娃父女俩。伊娃可以说是天使一般的存在,她的存在成为了她父亲生命中的光,在汤姆救下伊娃后,他就顺女儿的心意花重金买下了汤姆。他与从北方请来照顾伊娃的堂姐刚好相反,他是农场主但坚称自己并无偏见,他的堂姐反对奴隶制但对黑人有偏见。他对家里的黑人奴仆都是极为放松的,家里的黑奴都各自性格鲜明,享受自己的生活。为了向堂姐证明她的观点是错误的,他还买下了调皮的托普西让堂姐管教。伊娃身体不好,他作为父亲总是陪伴在身旁照顾她,并在伊娃叮嘱下承诺给予汤姆自由,并在失女悲痛受到汤姆关怀后,真诚地感恩汤姆,但不幸死于一场争斗。他给予伊娃自由生长所需要的一切,并在女儿的感召下成为一名善良的农场主,但他一时无法摒弃传统农场主关于黑奴是他们财富一部分的思想,直到女儿去世,以及汤姆的感召,才最终决定让汤姆自由,实现了他人生的升华。他的存在或许是为了更好地展现他女儿的纯善,又或许是为了展现这种善意的农场主的觉醒,或是与有偏见的北方堂姐形成对比,但他本身也确实是善良疼爱女儿的父亲,他的改变也正说明了整个社会的悄然改变。他带着女儿在船上与汤姆的初见,他带着女儿骑马,都是很美好的场景。

《汤姆叔叔的小屋》,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

责任编辑:顾明

校对: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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