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对世间万物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能改变青山,不能改变碧水的长流,但对人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变化。窗外樱桃红了,头发也蓝了头发白了,就这样过了这么多年。
寒酸的江湖载着酒行,草腰细,手掌轻。
睡了扬州梦十年,得到了青楼无情的名字。
——头目《遣怀》
世事是个大梦,人生几次凉凉,十年来的景象对头目来说不过是南柯的梦想。在梦里,他被扬州林幕费邀请,见了二十四桥明月夜,见了春风十里扬州路,但梦外未能如愿。他刚正不阿,得不到晚唐,得不到晚唐般的喜悦,被排挤和贬低。所以他不想醒来。在暖风中,游客们采取的杭州自然津津乐道,但那都是宋朝的事。唐朝扬州是唐朝人的东京地。《天下三分钟明月夜》、《李分武磊汉为扬州》、《杨一翼2》都是对扬州的最佳赞誉。
杜公子浪漫,扬州,每天喝酒的乐趣,喝的最好的酒,醇厚的葡萄酒,甜蜜的入口;最美的景象,三月扬州,烟花满天。最美的人,秦璐超官,纤细的腰,带着天下的快乐,他一个人已经享受完了。但是如果梦想太好,往往就不真实了。十年光景,转瞬即逝。毕竟头目自己也记不清这几年他到底做了什么。最终一事无成,只是青楼无情的名字。其实,头目虽然没有在扬州呆过十年,但扬州的种种东西在他心里始终放不下,多情人,亲切地在扬州。
我住在北海郡南海,不能派大雁来表达谢意。
一杯桃李春风,江湖夜雨十年等。
持家也有斜墙,治病不能三折八折。家庭谚语。
读书头已经想白了,溪猴哭溪藤。
——黄庭坚《寄黄几复》
“花落所有客栈,送龙头人。江南一无所有,谈论送一个春天。”用这个著名的妖言表达友情的诗篇从古到今都很感人。范烨和陆凯相隔千里,杏花春雨江南,沙漠秋风冲天,但依靠一枝梅穿越山河,获得了一些安慰,但最终没有失望。但是,与黄庭坚和黄庭坚不同的是,黄庭坚在这首诗的发录中说:“广州四集,德州德平镇,都在海滨。”他说的北海南海,当时他们一个在山东那边,一个在广州那边,山高手这么大。如果送信也不太孤独,我想大雁不会试图传递那薄薄的尺牛的话,它讨厌远方,那个地区也讨厌吃苦,大雁也是,大雁也是,把人放在哪里呢?
于是十年的场景,有一次两个人在山河桌上,靠着春天的溶解,和煦的春风,闻到桃子里的香味,互相喝酒,洋洋得意地挥动着方道。十年过去了,走遍江湖,品尝人类的申报,挚友不在身边,秋雨梧桐树晚上落下,进入一个豆高等院校,人影街区,思念,酒,辣味,喉咙。古人的差异可能是今生看不到的。这样天南地北,足迹测量也需要数年,广州古代有岭南、潮湿、炎热、草虫繁殖,不适合人长期生活,想再去几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另外,他官方清廉,家庭四壁,生活困难,经常生病,十年来什么都没变,只是以前春风得意,现在的青发已经灰白了。
10年伊朗后长大相逢。
姓名吓坏了,第一次见面时,名字还记得以前的容貌。
不要来沧海一粟,马停黄昏钟。
明天巴陵路,秋山几重。
——李毅《喜见外弟又言别》
曾经在书中找到商人的沉重利益和离别的文章,从长沙回来,往往不认识子女,陌生陌生,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利益篇让我知道了另一个离别,再见。生前,偶然遇见的人,那就是战乱。唐朝初期,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都在朝着蓬勃融合的方向发展,但安史的乱干预使这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涟漪,无数人在这场战乱中失去了家人,悲痛不已。古人曾经说过四喜,二是在异乡遇到了旧知识,我却认为战乱是遇到了旧知识。利益和表弟从小战乱分手,十年战争爆发,很难找到家书,当然彼此不知道消息。再见面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年,小时候的伙伴已经成年,是亲人,但十年来很难辨认。
当初二儿子年纪还小,庭院琵琶是否熟,有一天能摘下来吗?现在饱受战乱的考验,过去幼稚的孩子们在时间的推推搡下慢慢长大,面孔不同,见面也不知道,知道名字后才想起无忧无虑的岁月,根据颅内的印象互相交谈。 太阳西移,影子变长,树林里传来沉重的钟声,遥远,回荡在天空和地面之间,晚霞蔓延开来,像外面的烽火烟雾、红色的血和黑色的墨,笼罩着天地。各种痕迹暗示着两个人要分手。不知道有一天怎么能倾诉十年的情况,之后表弟踏上了巴陵路,踏上了DIDIDIDIGO,东征档案风号,千山万水之间,有一天还能见面。李丽见到表弟无疑很高兴,但可惜的以前的阿迪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忧心忡忡的少年郎,岁月不等人。
人总是如此。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
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纳兰性德《虞美人·银床淅沥青梧老》
人生如飘雨,散去总无情。我曾听说人的死亡有三步,三步过后,此人一生的所有印记皆空。第一步,生物死亡,呼吸骤停,与世无争;第二步,社会死亡,入土为安,亲人凄悲;第三步,意义死亡,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亡,因为没有人会记得此人留存于世的所有印记,曾经的春风得意,曾经的笑语晏晏都无人记得。卢氏虽死,奈何纳兰容若一腔爱意始终割据不下,哪怕十年光阴过去依旧记得曾经的相濡以沫、举案齐眉,故卢氏还存留于世上不算真的死去。但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死者已逝,未亡人犹在,独居世上,也是种折磨。
秋雨萧瑟,昔日葱茏的梧桐不堪此风霜,渐渐老去,而以往与爱人常常流连之处,早已经苍苔生起,蟋蟀鸣叫,不辨故人踪迹,哪怕在此拾起故人遗落的饰品,也无人可分享。我们可以想象到,纳兰容若看见故人的翠翘时,起初该是欢喜的,因为终于找到曾经的回忆,他轻轻拍去上面的绿苔杂草,露出以往光闪之色,翠翘依旧动人,不变当初模样。然后四顾盼望,无人可言,唯秋风乍起,暗香盈袖,泪布满那张皱纹生起的脸,顺着沟壑流下再不是少年模样。纳兰若是无情之人,他倒不至于如此,可他天生便是长情之人,守着天明,对卢氏的感情还是如少年时候,愈发灼烈,哪怕十年过去,初见依旧一眼倾心。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世事若太好,也无人会珍惜了。
十年憔悴到秦京,谁料翻为岭外行。
伏波故道风烟在,翁仲遗墟草树平。
直以慵疏招物议,休将文字占时名。
今朝不用临河别,垂泪千行便濯缨。
——柳宗元《衡阳与梦得分路赠别》
柳宗元与刘禹锡的人生历程用纪录片的方式来看就是无休止的被贬、被贬仍旧贬,为什么呢?是两人没有才华吗?是两人没有情商吗?都不是,他们两人只是生错了时代,因为他们的个性都太直了,在那个宦官当道的社会上,放弃阿谀奉承,不与之同谋合污,却与一干人等进行“永贞革新”,想要打击宦官势力,想要扫清朝廷腐朽黑暗。但是唐玄宗之后,宦官的权力太大,他们已经压制不了这股邪恶力量,只得被其反噬鞭打,故此革新只进行了一百多天便以失败的结局告终,柳宗元淌水过山去永州,刘禹锡舟车劳顿赴朗州,两地在古代都是穷山恶穷乡僻壤之地,二人离自己的梦想越发遥远。想当初,二人差不多弱冠之年便进士及第,比那个“十七人中最少年”的白居易还要耀眼,现如今却因时代不公而成为权力压迫下的炮灰,柳宗元自己也无可奈何。
十年归来,终至长安,没有衣锦还乡的骄傲,没有春风得意的疾跑,只有无尽的憔悴以及痛心,永州的时光磨去了他最风华正茂的年岁,老母亲不忍永州环境,撒手人寰,柳宗元不堪永州气候,多病多灾。适应了漠北狂沙的男人一时间如何能够接受南方的潮湿,水不容火亦是此理。接着我也不忍写下,当他回到长安后,本以为万事已定,还能从头来过,等待他的却是被贬柳州的消息,十年一去如风雨,不留温情予宗元。不过他没有下一个十年了,他的身影永远停留在了岭外,塞北的汉子再也找不到家了。
我突然想起一句歌词“十年世界虽不及变换乾坤,岁月多少平添些许皱纹”,才十年呢,能改变什么,但是就那一点点十年却在人身上刻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这十年里,我们经历了太多,也看得太多,我们看到了他们思念家乡、思念亲人,遥远的连近乡情怯都做不到,因为回不来,吟“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也看到了他们因为战乱找不到自己的至亲骨血,字字泣泪,却无能为力,述“九度附书向洛阳,十年骨肉无消息。”还看到了他们因为室迩人远,妆奁积灰,无处可言,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我们总以为十年很长,哪成想“十年一别流光速”再见已是“白首相逢”。
我们总以为十年改变不了什么,哪成想“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白云依旧空悠悠,岁月不再当年初。
我们总以为人生有很多个十年,哪成想“十年前是尊前客,月白风清,忧患凋零。”过去了的春风得意,总会和后面的十年人间不一样,毕竟积攒过的十年早已迈不开脚去追寻以往的时光了,长安花也等不回孟郊了。
我们不是青山,也不是绿水,我们总会变的,所以杜秋娘的话又来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作者-
盈昃,一个爱诗词、爱江南的人。幻想是“且放白鹿青崖间”,愿望是“一生好入名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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