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郑传动

都说人的老腿先老了,这句话并不总是这样。妈妈快八十了,腿还是相当干净,整天和那些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从来不喊苦吃累。

妈妈不是不老,而是心态好。

事实上,母亲的衰老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从前额开始。这是我无意的发现。

那天,晚饭后出去散步,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一开始没当回事,第二天脚面肿得像面包一样,一动就疼得受不了,去医院拍电影才发现骨折了。打完石膏后,医生嘱咐在家安心静养。女儿在外面上大学,妻子工作忙,没空照顾我,只好送我去妈妈家。

我拄着双脚,在妻子的搀扶下,花了很大的力气到达母亲家。看到这个样子,妈妈埋怨我50岁的人,走路不小心,抱怨我没有早点去医院,这边赶紧整理卧室的床。我和妻子都很了解母亲的脾气。絮絮叨叨有点麻烦,但知道她心疼我,就什么也没说。妈妈马上铺床,看到妻子扶我躺在床上,命令爸爸去买老母鸡,熬猪蹄和骨头,煮汤给我营养和保养。

爸爸出去了,妈妈进进出出,忙着找炖菜用紫色沙锅和其他物品。看着妈妈褴褛的身体和灰白的头发,无端想给妈妈添麻烦,这让我深感内疚。

俗话说筋动了100天。可能要无聊地在床上呆一段时间,结婚后好像没有机会和父母相处很久。

妈妈有李梦山人固有的勤劳、淳朴、憨厚的性格,但我小时候绝对没有这种感觉。年轻的母亲有时脾气很暴躁,这可能与从小失去母爱,在继母的呵护下长大有关。小时候我偏偏特别调皮。书没读好。上山爬树挖新房,下河摸鱼抓螃蟹是我的拿手好戏。早上刚换的干净衣服,晚上回家的时候不乱涂,打洞,妈妈生气了,但往往又加上拳头和拳头,哭了起来,心里的感觉就是妈妈太狠了。直到我长大后,我才理解母亲的心情。当时心里只有对母亲的恐惧和怨恨。

事实上,妈妈是一个聪明、灵巧、善于操持生活的人。20世纪70年代初,我们全家跟随父亲住在安徽大别山深处的兵工市场。我和弟弟的衣服都是妈妈亲手做的,现在家里还留着那台“蜜蜂”牌缝纫机,还有妈妈挣扎缝制衣服的照片。爸爸后来调到浙江舟山,每个月的津贴除了养活一家四口之外,还给山东老家的爷爷奶奶寄一些生活费,过着非常辛苦的生活。 母亲曾在石材厂砸石头,在家庭工厂当茶工,在招待所打杂,目的是为了多赚钱,改善家庭生活条件。

那时的生活清贫,但充满乐趣。妈妈在营房后院养了几只鸡,放学后我就充分发挥“特长”,在稻田或沟渠里捉泥鳅、鱼虾喂鸡,每当水稻收获完成后,我就去稻田里捡掉落的稻穗给鸡吃。鸡下蛋,妈妈用铅笔小心翼翼地在鸡蛋壳上写下日期,收集起来,收集一定数量的时候,找到了粮站,卖了补笔价,每年只有清明节和我们生日,妈妈才给我和弟弟煮了两个鸡蛋。我的兄弟把鸡蛋放进用线织成的小网兜里,挂在胸前,久久舍不得吃。

今天,父母已经退休多年了。我和弟弟事业成功,过着稳定的生活。退休后父母要轻松愉快地养育两年,但由于我们平日工作繁忙,父母大部分时间都把精力放在照顾孙子上,从幼儿园开始每天接送孙女和孙子上学,风雨无阻,以此为乐。

“吃饭吧!”妈妈把热乎乎的香喷喷的骨汤放在我床前,坐在床边,低下头,用手轻轻揉了揉我肿了的脚。这么大了,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母亲。妈妈的一只青蛇在岁月里染上了霜花,额头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缺少胶原蛋白的手背上长出了老人的斑点,只有眼睛里原封不动地留下了善良和慈爱。

妈妈额头上的皱纹是一条垄地沟,妈妈在上面耕作岁月,养房子,皱纹是艰苦劳累、过度劳累而奖赏妈妈的军工厂。我仔细看着母亲,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腰酸背痛。我急忙抬起头,把脸转向一边。这时整个脸颊已经充满了泪水。

妈妈,亲爱的妈妈,我想抚摸额头上的皱纹,我能怎么办?

(照片来自网络)

《当代散文》由山东省散文学会主办,散文双月刊主要发表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欢迎山东籍散文作家加入山东省散文学会。山东省散文学会常年举办各种散文活动,为作家提供图书出版服务,欢迎联系。投稿书:sdswxh@126.com、sdca98@163.com

电话: (加入会员) (提交)

1点当代散文

寻找记者、寻求报道、求助、在各大应用市场下载“七楼一店”应用程序,或搜索微信小程序“一店信息所”,全省有600多名主流媒体记者在线等着你!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