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92岁的杨绛老师写下回忆录《我们仨》,记述了与丈夫钱钟书、女儿钱元书之间的一些点滴。
前半生,他们一家三口在动荡的岁月里被调走了。
到了晚年,终于辛苦了,但在命运的捉弄下经历了生离死别。
但是不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他们始终过着闪闪发光的日子。
进入他们波澜壮阔的一生,你会发现生活是未知的修行。
我们不能控制命运,只能管理好自己的心。
只有以平常心对待无偿的事情,才能买到最好的状态。
1
失落时释然
杨绛在书中说:“世界上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中总是夹杂着苦恼和忧患。”
1935年杨绛和钱钟书新婚不久,一起去英国留学了。
钱钟书是公费生,考入牛津,杨绛却要自己付费。
她想上牛津大学文学院,但学费和导师费太贵,只能当旁听生。
每当其他学生看到穿着统一的黑色布背心学生服坐在旁听席上的她时,自卑感就会略有下降。
她经常安慰自己,与其按照上课要求读不感兴趣的书,不如放松地多读好书。
她给自己定了时间表,每天按时去图书馆学习,毕业的时候比收获钱钟书还多。
女儿钱出生后,国内外战争紧张,提前回国了。
历史的巨变,社会的动荡,使他们长期无法定居,四处奔波。
杨绛为了维持生计,接受了家庭教师、小学代课教师、剧本撰写、钱钟书也是京文学生。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亲戚家,挤着破旧狭窄的办公室,还在敦厚冷清的学校宿舍度过冬天。
但是,不管情况多么寒酸,他们的生活都充满了笑声。
每当有时间,家人就去公园和动物园转转,讨论动物的习性。
偶尔出去吃饭的话,在等食物出来的时候,还可以观察其他桌子上的食客。
钱钟书和唐也有兴趣在食客的对话中想象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边吃饭边看“话剧”。
三人下乡出差出国访问分开的时候,也各自记录了所见所闻,称为“石头”。
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拿出一块大“石头”来参观,度过了愉快的日子。
即使一次又一次陷入低谷,他们也不会抱怨,不会气馁,乐观悠闲地生活。
就像冯子凯写的一段话:
无处可逃,不如高兴。因为没有净土,所以最好静下心来。不如意,不如释放。
人活一辈子,只能遇到沟。
但是决定生活状态好坏的不是所处的环境,而是自己的心境。
战胜曲折,战胜困境,眼前的山上堆积笑容,最终会遇到柳岩华明。
2
在复杂中淡泊
作家海明威说:
在奢侈浪费的时代,人类真正需要的很少。
从大路到简,真正富有灵魂的人往往生活得很简单。
杨绛和钱钟书性格淡泊,把名声、地位、财富都视为身外之物。
他们不在乎名誉,只关心自己的成长。
那一年,在钱钟书牛津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后,再过两年就是硕士了,等了四年就是博士了。
但是这样一来,为了获得学位,他不得不花很多时间阅读不必要的作业。
比起名牌大学高材生称号,钱钟书更注重是否有真才实学,果断放弃了学校课程。
大家忙着上课和考试的时候,他和杨绛按照自己的计划踏踏实实地看书。
他们不追求物质,而是想丰富精神世界。
有一段时间,钱钟书、杨绛、蜗牛都住在年久失修的储藏室里。
房子的外墙裂成很大的缝隙,内部空间狭小,他们用铁书架隔着卧室睡在两张行军床上。
办公室的桌子也很挤,可以容纳稿纸和一本书,杨英只好把翻译用的大词典摊在床上。
冬天暖气不够,房间里要烧煤球,有一次被煤气熏死了。
上级领导多次提出要改善工作和生活环境,都被拒绝了。
原因是这里离文学所的图书资料室很近,可以借书,可以和外语所的年轻人交流学习。
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钱钟书主席翻译了毛主席的诗,完成了《管锥编》草稿,杨绛翻译了《堂吉诃德》。
他们也不渴望名声,只专注于学问。
1990年钱钟书小说《围城》被制作成电视剧,一夜之间成为名人。
各界人士都慕名而来,要求看一看他的风采。
夫妻俩不享受众星捧月的风景,苦恼得不能安心读书。
杨庄重《我们仨》韩元
慨:“假如他没有名,我们该多么清净!”
她常常为钱钟书挡客,夫妻俩在满室书香中静静地工作。
他们这一生低调、朴素、淡泊名利,却活得比谁都满足。
正如杨绛自己所说:“简朴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世间浮躁又喧嚣,但越是在复杂的环境中,越要做一个简单而淡然的人。
欲望越多,烦恼就越多,最终困于俗世中挣扎不得。
懂得删繁就简,保持心境平和,才是人生的大智慧。
3
无常间坦然
历经人生坎坷和世事变迁后,“我们仨”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1977年,杨绛、钱钟书和钱瑗搬进了宽敞舒适的三河里寓所。
每天,钱钟书和杨绛在起居室各据一书桌,专注地读书工作。
工作之余,他们会去附近或院子里来回散步。
等钱瑗下班后,他们就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遇到的趣事。
然而,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1994年,钱钟书患上膀胱癌、右肾萎缩坏死,身体每况愈下。
次年,钱瑗又被查出了肺癌晚期,手术也无力回天。
面对突如其来的厄运,杨绛强忍悲痛,表现得异常坚强。
她白天为丈夫送饭,晚上又去陪伴女儿,在两家医院间来回奔波。
只可惜,她竭尽全力,却依然留不住他们的生命。
1997年,钱瑗撒手人寰;一年后,钱钟书也与世长辞。
本是安享天伦之乐的年纪,却接连遭遇丧女、丧夫的打击,命运对杨绛是何等的残酷。
她没有被凄苦孤寂击垮,把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明媚灿烂。
她笔耕不辍,不辞劳苦地翻译了柏拉图的《斐多篇》,写就了《我们仨》、《走在人生边上》。
她一头扎进书堆,花了13年时间,夜以继日地整理出了钱钟书所有的学术遗稿。
她还注重养生,坚持饮食清淡、锻炼身体、规律生活,以便有精力完成工作。
当外界误以为她很孤独时,她也风趣地回应:
我现在要做的事很多,那么多的事只有我一个人来做,我现在是“绝代家人”,这个“家”是家庭的“家”,不是“绝代佳人”,我没有后代,我不去做就没人能做了。
坦然接纳双亲的离去,洒脱面对命运的无常,她充实而安然地度过了晚年。
想起作家田维在《花田半亩》中所说:
遗憾是常常的,孤独是常常的,生来是品尝苦味,生来便是看尽无常变幻。
人这一生,像一场无法预料的冒险,有太多无能为力的时刻。
用平常心对待无常事,以豁达胸怀包容世间险恶,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等岁月揉碎了苦难,时间带走了伤痛,你会发现自己早已比从前更强大。
4
杨绛先生在书中说: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纵使一路走来坎坷曲折,他们始终简单从容。
失意时不抱怨,再苦的日子也能品出甘甜;
复杂中不浮躁,再多的干扰也能守住初心;
无常间不屈服,再长的寒夜也能等到黎明。
努力把自己活成黑暗中的一束光芒,喧嚣中的一片净土,歧路中的一处风景,所有的美好自会纷沓而至。
点个赞吧 ,在漫漫人生中,看开得失,扛住苦难。
作者:洞见·许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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