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通见安娜贝秀
20世纪70年代文工团,17、8岁和20岁出头的少男少女们聚集在破旧的红色大楼里。
任性地在疯狂的岁月里一起度过了难忘的青春。
过去写在320页上的那些书记录在136分钟的电影中。
严歌苓在《芳华》上写道:
“我们古老的红色建筑仍然有梦想。大多数梦想都是美丽大胆的。”
但是她没有说,在美丽的表象下。
包裹着的善与恶的选择,刻骨的爱恨,无情的背叛,卑微的脾胃。
回忆青春,风华正茂也无情残酷。
对我们来说,其中每个人的爱与恨其实都隐藏着人性的种种真相。(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爱情名言)
1
好人有好报,没有好人
刘峰一出场,就不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人,严嘉玲一开始就这样写道。
“我以为再看里约峰会就认不出他了。
二十多岁的时候,他那样做了,不知道和你有多熟,转过头来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长相普通,出身普通,用什么赢得别人的爱?
当然是做好事。
刘峰在战友中有响亮的外号“雷和峰”。
他很无私,是别人不吃的旧饺子,他吃,做别人不想做的辛苦工作,他愿意做。
他也做很多好事。
从小就帮别人修手表,在北京帮战友送东西,给即将结婚的班长打沙发。
大到可以空降宝贵的晋升名额。
当时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我们队有没有刘峰。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结果很快就来了。
有一次,听到邓丽君颓废的声音,刘峰心潮澎湃,无法拥抱心爱的少女林丁丁。
这一幕正好撞到别人,林丁丁大叫着跑开了。
这次“触摸事件”使刘峰从好人的祭坛上掉了下来。
他受到审判和羞辱,直到最终下到伐木联,人们不仅迅速与他划清界限,甚至还可以向他扔下井下的石头。
听说过对别人太善良。就像把刀递给别人一样。应该说谢谢。(哈姆雷特。)" "
好人有好报,但没有好人。
太善良的人,痛苦加倍,像刘峰一样,先为别人牺牲自己,最后会失望,所以心里很冷。
我们小时候,也许大家都是刘峰。
吐露真心,对身边的所有人都极度真诚,等到自己失望的时候,才意识到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
不是所有的善良都能得到善意。
余生不长,心灵温暖,但所有的真心都必须留给有价值的人。
这是作为人的智慧,也在于自己的慈悲。
2
不是你的世界,你怎么努力都无法融化
何小平度过了悲惨的童年,父亲被右派打死了。
妈妈再婚的时候,她从小就是令人生厌的油瓶。
刚进文工团的时候,她总是小心翼翼,丢了笑脸,努力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
虽然自己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在人们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自己的舞姿。
但是她越用力越像笑话。
一开始女生对她的敌意只是“你穿了我的军装,为什么不告诉我?”的微弱抱怨而已。
后来,他小平干燥内衣垫海绵错了,努力练习舞蹈身体里的汗味也错了。
到最后,不合群也成了她的错。
其实,他不是不想要小平集团,只是圈子真的不一样。
吴淑媛出身于军人家庭,林丁丁来自小康家庭,他们的家庭响亮,眼睛高于正常,骄傲中从未感受到对浮萍产生共鸣的怜悯。
甚至是看起来温柔的小穗,大多数都是以旁观的姿态对待浮萍的孤立情况。
这么大的文工团没有什么浮萍的朋友。
“我们就像隔着山一样,不管怎样,注定一辈子都见不到面。”
这是何小平的心,也是现实世界的缩影。
我认为讨好可以得到爱,委屈可以改变友谊。
经验越多,越发现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努力也无法融化,水平不同的人即使走近一会儿,最终也能各自跑。
与其努力讨好别人,不如坦然地以自己喜欢的样子生活。
正如作家冯唐所说:
“只有敢于做自己,敢于取悦自己,才能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里稳固自己的位置,活出自己的格局。
不合群,不硬推,就不属于自己的圈子
,是成年人最大的自觉。
3
这世间向来是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刘峰之于何小萍,是雪夜中的炭火,是黑夜里的一道亮光。
她初来乍到,是刘峰带着她熟悉环境,悄悄告诫她:“不要告诉别人你生父的事情。”
在何小萍被孤立时,是刘峰出来解围。
排练过程中,男兵朱克嫌弃何小萍身上的味道,死活不跟她做搭档,所有人都不愿意的时候,只有刘峰愿意。
别人排练完都在愉快地吃冰棍,只有刘峰,忍着腰伤陪着她在空旷的舞蹈室里一次次的旋转,练习。
萧穗子说,何小萍可能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真正读懂刘峰的善良的人。
因为:“一个始终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识得善良,也最能珍视善良。”
所以,当刘峰因为“触摸事件”被下放时,所有的人都没来,只有何小萍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大院里为他相送。
在刘峰生命的最后时光,也是何小萍一直默默守护他,悉心照顾他。
老舍曾说过这么一段话:
“当你在高处的时候,你的朋友知道你是谁。
当你坠落的时候,你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
这世间,向来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不摔一跤,你永远不知道谁会扶你一把;未曾落魄,你永远不知道谁会渡你一程。
落叶才知秋,落难才知友。
当你迎来送往时,在你身边的人未必是真朋友。
当你失意落魄时,为你毫不犹豫为你遮风挡雨的人,才是生命里真正的贵人。
4
世上最大的英雄主义
是即便遍体鳞伤,依旧心底温热
1976年,一块巨大的黑布铺天盖地落下来,覆盖在一个巨型人像上,一个时代,就此落幕。
书中的每个人,都被时代推搡着,走上各自的人生路途。
因为目睹刘峰这个好人的陨落,何小萍心如死灰,铁了心要远离这个伤害刘峰的集体。
1979那年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先后被下放的两人,分别驻守在离前线最近的地方。
一个遭遇伏击,鲜血淋漓,最终捡回一命;
一个身处野战医院,救护重伤士兵,见多了生死无常。
最后,刘峰断了一只手臂,何小萍因抢救伤员有功,成为标兵楷模,却因承受不住巨大落差,疯了。
再见面,已是20多年以后的事了。
刘峰走南闯北,也没混出个名堂,老婆跑了,剩下一个对他十分淡漠的女儿,还有一身的伤病。
何小萍把患了肠癌的刘峰接到身边照顾,两人最后的相守时光,沉默,且平静。
所有过往,生活的种种磨难,最终都融在了平淡的时光里。
回看刘峰这一生,他一心为人,却又为人所伤。
遭遇过恶意、欺骗、背叛,他渴望成为英雄,却被世界碾落成泥。
何小萍的世界,从没有“自豪、自信”二字,她被世界冷眼相待,一生都在渴求一个踏实的拥抱。
但她依然在浮沉人世里,固执地守护着刘峰的善良。
纵使生活给了他们太多的凄风苦雨,他们依旧在浮沉人世里,用力的爱、尽情地活。
“世界以痛吻我,我仍报之以歌。”
世界上最大的英雄主义,应该是即便遍体鳞伤,依旧心底温热。
即便不被生活善待,却依然饱含热泪去热爱生活。
5
年少时候读《芳华》,总是为刘峰对林丁丁热切又悲怆的感情而动容,
也为刘峰和何小萍之间的惺惺相惜而垂泪。
待到韶华已逝,再看书中的情节,才读懂严歌苓对于人性的解读。
那些飞扬鲜活的岁月里,藏着更多愁肠百结的人生况味。
不知道故事中的每个人,是否会在某个下雨的清晨,或者日落的黄昏,
想起小红楼里的轻声欢笑,耳边响起邓丽君的靡靡之音。
想起那么好的年华里,曾辜负过最炽热的感情,也随意消耗过最宝贵的善良。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逝。
青春是华丽的盛宴,也是成熟之前的短暂序章。
有苦痛,有欢笑,有幸福,有泪水,有遗憾,有顿悟。
当浮华过尽,留给我们的,始终还是人性深处那些最光辉最温柔的东西。
忆及年少,热切荒唐,年少不识人生苦,读懂已无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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