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林—— 《按部就班陇中行》

凌晨4点,手机铃声大作。突然从Ejina Kincan Hotel的203室醒来,慌张地洗漱,慌张地收拾行囊,慌张地在楼下集合。昨天景区错过时间,遭到了白眼,今天早上导游规定5点上车,怎么敢怠惰?

政事部乘公共汽车离开酒店,在迷茫的黑暗中前往巨沿海。我们今天游览的观光地是巨沿海、黑城堡和怪林。我们去巨沿海早起的原因是为了看那里的日出。

“居延”是匈奴语,指《水经注》中的弱水乳史,汉代称为居延泽,魏晋时期称为西海,唐代称为居延海。巨沿海位于额济纳旗达莱胡夫镇以北40公里处,是祁连山黑河注入形成的天然湖泊,水域约300平方公里。

汽车到达旅游胜地时,天空仍然很暗,但大门外的广场上挤满了游客。排队进入,坐区间车来到湖边。湖边的芦苇茂盛茂盛的芦苇中开着木板小路,小路突然弯曲,沿着湖边蔓延,林浩的小路边开着很多了望台,但了望台旁边站满了人,很难插足。

停在了望台旁,从人与人之间望去,天色暗,星光灿烂,湖水黑冷的。了望台在洼地,两边被芦苇遮住,芦苇中的路上挤满了拿球拍的游客,视线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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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冷,背脊凉飕飕的。想想也是真的。在国内外或高山大海上看到了很多日出,没想到在这里又会辛苦地看日出。五点多的时候,站在湖边,直到八点钟,湖面远处的天边才升起白色,渐渐红起来,在一次呼叫中,黄色的太阳探出头,猛然跃上水面。

我们站的角度没有看完日出,也不能拍日出,看到太阳从水面冒出来,急忙往回走。一个是导游规定8:30上车,另一个是人害怕狭窄的道路,耽误时间。一边往回走一边叹气,几个小时来这里看日出真的不值得,还没看清楚。

坐车继续走,很快来到了黑省药湖湖阳风景区大门前。景区的大门是用木板做的,门楼高,顶部放着圆形蒙古包,门楼周围绑满了木轮,充满了乡土风。

(2020年,Ejina ruoshui黑城阜阳风景名胜区门。)。

天已经亮了,晨光中的沙漠四处飘散着孤独和清寒。导游买了票,告诉我怎么走,跟着车去了景区出口。进入观光地后是清水,水边有几棵湖羊。昨天看湖阳好像厌倦了,瞥了一眼那景色,急忙坐电瓶车赶往下一个景点。

电瓶车在沙漠里开了很长时间,停在黑河河边。司机指着河对岸,说过桥就是胡杨林和黑城堡。说完开车消失在沙漠里。

黑河很宽,没有海浪和激流,温顺缓慢地流动着。河上放着一座木桥,桥不宽,但有不同的情趣。骑着木桥,走在额济纳河上,咚咚的脚步声敲打着在异域的独特情感。即使走完木桥,对岸仍然是沙漠,沙漠仍然是胡杨林。这里的胡杨林和昨天的胡杨林没有任何区别。数千年的树老龙种斜扎在沙子上,黄叶被灰尘覆盖,稀稀拉拉地干枯着。沿路穿过树林来到路边,再次乘坐电瓶车前往黑城。

(2020年,Ejina河边的胡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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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额济纳胡杨林。)

(2020年,在额济纳胡杨林。)

车开不远,再次来到黑河河畔,河畔边立着一座土夯城墙的古城,那古城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黑城了。

公元1038年,党项族建立的西夏国在黑城设立“威福军司”, 1226 年,成吉思汗第四次南征攻破黑城,1286年元世祖在此设“亦集乃路总管府”,这里也成为中原到漠北的重要交通枢纽,1372年,明朝征西将军冯胜攻破黑城后,又放弃了这一地区,此后黑城便在尘封的历史里沉睡了近700年。

(2020年,额济纳黑水城景色。)

如今的黑城建于2014年,平面为长方形,周长约1公里,东西434米,南北384米,两墙中部开设城门并加筑有瓮城。城墙用黄土夯筑而成。

走进黑城,穿街道,瞧房屋,嬉戏在校场。那些崭新的街道、房屋、城墙虽着了古装,但总给人以复制之感,令人打不起精神游览。西门而入,东门而出,城内并没有给人留下些许印象,只是说来过黑城的故地罢了。

(2020年,在额济纳黑城。)

黑城东门外停着区间大巴车,上了车,等坐满了人,大巴车便拉着我们去怪树林景点。

车在荒芜的大漠中行驶,一望无际的沙丘连绵起伏着直至天边,贫瘠、干涸、苍凉四处游荡和蔓延。瞧着窗外,一种枯燥、单调、凄楚之感油然而生,由此思及古代先人们此处征战,血洒疆场,埋骨大漠的英雄气概,顿时令人生敬。

车来到一片沙海中停了下来,路边停车场边立有一不大的木架门框,上面吊着一块黄木牌,木牌上赫然写着“怪树林”三个红漆大字。

(2020年,走进额济纳怪树林。)

(2020年,走在额济纳怪树林。)

眼前的沙海茫茫苍苍,波浪起伏。沙海中枯死的树儿东倒西歪,黑黢黢一片,铺天盖地的弥撒着凄惨、狰狞,阴森森地呼啸着恐怖、悲壮,让所有踏进木门的游客顿时没了兴奋、敛了笑颜,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这里是胡杨林的墓场,死神的纪念碑。这两天刚刚看完胡杨林生机勃勃的美,乍然走进它们的墓地,怎不令人的心碎。

怪树林位于额济纳旗西南28公里处,因上世纪90年代初,黑河上游无度用水,造成了下游地下水位下降,致使2000多亩的胡杨枯死,并“陈尸”郊野。但由于胡杨特有的耐腐性,大片枯死的树干依然直立在戈壁荒漠上,造成了形态怪异的景观。

(2020年,额济纳怪树林景色。)

沿着木板小道而行,仿佛走进了古战场,道两边折戟沉沙,尸体纵横。有的树儿拦腰而断,霍霍砑呀的树茬直指苍穹;有的断而不折,上半身斜横在地,不屈的“妄图东山再起”;有的虽躯干不倒不断,枝丫健全,但却“没皮没脸”,光秃秃,干枯枯而立;有的连根拔起,倾倒在地,粗粗的树干悲凄而卧,断枝散乱周围;有的树干居中劈开,半斜着身,用枝条支撑不倒的身架,在做最后的“挣扎”;有的被岁月压弯了腰,被风沙吹尽了枝儿,独木挺立,但仍傲天傲地,倔强地不愿倒下。沙漠里,也有不少幼树嫩枝,它们大都细细的,或立或倒在“先辈”们的周围,凭空增添了“前仆后继”的悲壮色彩……

(2020年,额济纳怪树林景色。)

走在胡杨林的墓地,瞧着“恶战”后的疆场,心中沉沉的,眼儿酸酸的,一种莫名状的悲怆油然而生。据说,苍凉的怪树林是黑将军及众将士不死的灵魂所在。当年,黑城有一个守将名叫哈拉巴特尔(即黑将军),英勇善战,威名远扬。后来,敌兵进犯黑城,并把河水截断。黑将军在既无援兵,又无饮水的困境中,率兵突围。出战前,黑将军将70多车金银财宝和一顶镇城之宝——西夏皇冠全部投入枯井中。为不使亲情骨肉遭受入侵者的蹂躏,黑将军把自己的一双儿女推也倒在井里,封土填埋。黑将军率士卒冲出城外,一路拼杀,力尽后,和他的将士们全部战死在离城西不远的怪树林里。从此,那遍野的胡杨便成了“将士们”的化身,威武不屈地挺立在沙漠中。

(2020年,额济纳怪树林景色。)

悲壮的传说,惨烈的场面,像一幅画,铺在眼前。残阳如血,漠风当歌,狼烟滚滚,烽火四起;金戈铁衣,杀声悲咽,血溅黄沙,刎颈断臂……走在怪树林里,眼观“传说”里的“残垣断壁”,心儿沉甸甸如同重石坠压,悲戚戚的思绪在丛林里丝丝飘逸。小道蜿蜒,羌笛悲咽,瞧着瞧着,不禁泪水潸然。

(2020年,在额济纳怪树林景区。)

思绪慢慢转回现实中,本就耐旱耐腐蚀的胡杨林,却悲壮地变成了一片奇特的怪树林。它以最原始的风貌直立在沙漠中,虽透着一股狰狞和恐怖,但却也在警示人们,保护胡杨林刻不容缓。

看完怪树林,沿着小道走到景区的出口处,坐上大巴返回。天黑时,程师傅终于将大巴车开到了嘉峪关火车站,两日的额济纳旅游团曲终人散。

火车站附近有个金煜酒店,走进酒店,入住215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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