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餐桌上柔软的玻璃用了8年,已经伤痕累累,破旧不堪。

老婆说,实在太难看了,再买一张换了吧。我欣然应允,骑车去义乌买。

停车的时候,有个中年人突然问我,知不知道摩托车的副油箱怎么打开。这个问题把我问懵了——我骑车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这摩托车竟然还有副油箱一说!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中年人的摩托车没油了,要是不知道副油箱怎么打开的话就得把车推到加油站去加油了。我虽然不知道这副油箱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知道一些土办法的。我跟那站在旁边的焦急的中年人说,让他去找一根软管来,从我的车里洗点油出来就可以了。向我发问的中年人见我愿意帮忙,就跟他朋友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了。

他要去找软管,我要去买东西,彼此都需要一点时间。我就先去买东西了。等我买完东西过来,他已经找到软管并在那里等候了。可惜他找的软管并不是我说的那种软管,许是没有经验的缘故吧,那管子看起来太硬、太粗、太短,明显不太适合吸油。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笨拙地把管子的一端插进我的油箱,奋力地吸了一口,然后把另一端放入他的油箱。可能是用力过猛了,油一下子呛进了嘴里,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然而更悲催的是,虽然如此用力,但是油并没有吸出来多少,连吸几次依然没能把车打着。

看着这办法不行,他又从旁边找来一个饮料瓶子,准备先将油吸进瓶子,然后再加入油箱。可是这办法依然没有奏效,只放出小半瓶就再也吸不出来了。他的表情越来越尴尬,不停地摇车、打火,可那车始终不为所动。

努力多次之后,他终于决定要放弃了。但我还是不死心,建议他把车架支起来,踩两脚试试能不能打着。他照做了,但依然没有效果。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吧,他嘴里一直喃喃自语地说着:“哎呀,这车已经好长时间没骑了。”

整个过程中,我好几次都想亲自上手去试试。比如说帮他去吸点油,或者帮他去踩上几脚车,但是都没有。不是不想,而是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这两样活计都是我不擅长的。记得上次车没油打不着,还是同学老闫过来帮忙搞定的。我所能做的,只是打开油箱让他尽情取用而已。

虽然最终没能帮上他,但在他看来还是费了我一点油的。他客气地说要给我一些费用,我挥挥手制止了他——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他的钱,只是想帮帮他而已。然而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把车推到加油站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刚才是不是应该找根绳子来拖着他去加油站。或者去加油站拿一桶油给他,这样他就不用那么费劲地把车推过去了。可我还是走了,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后来,他是否把车推到了加油站,也不知道他的摩托车现在时候能够正常使用。我只知道,我这个忙是没有帮到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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