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主病房

西北马家军骑兵在进攻咸阳之前,抗战时期与新四军第四师骑兵队交锋,遭受了一些损失,其他时间和地点与我军交战,尚未战败。

红军军团长董振堂牺牲在高台,红军西路军失败在马家军的刀锋下。解放战争时期的合水之战,西北野战军与马步芳交战,伤亡2500人。最严重的是西府战役,也让马家军局部得逞。这也是彭总自认为戎马生涯“走麦城”最危险的经历,损失达1.5万人。

马家军

这些交战记录,让马家军趾高气扬,特别是马步芳的儿子、20多岁的马继援不知天高地厚。在解放大军西进时,马继援带着马家军赶到,企图抢占咸阳,配合胡宗南夺回西安。在咸阳城下,被华北赶来的61军181师教训一顿,马家军的骑兵被机枪、大炮打得尸横遍野,收敛了嚣张气焰。

王诚汉将军

61军81师一路风尘仆仆,从山西经过十多天跋涉,于6月10日晚上赶到西安,第二天代表华北部队举行入城式。吃午饭时,接到紧急命令:部队饭后立即向咸阳进发,保卫咸阳。

原来,彭总得到情报,马家军82军和骑8旅预计12日中午抵达咸阳。彭总分析,西北野战军主力正在郿县、扶风一带与胡宗南对峙。西安、咸阳兵力空虚,不过赶巧不巧,华北部队61军181师赶到了西安,他命令181师立即急行军保卫咸阳,掩护华北部队后续部队集结、展开。

181师赶到咸阳时,天已经黑了,先头部队只找到几只小船,上万人加上辎重、骡马,不知渡到什么时候。架好一座浮桥后,渡河速度才加快,到12日凌晨4点部队才过完。

渡河甫定,顾不上休息,部队立即进入离城5里的小土山上预设阵地构筑工事。同时派出一个侦察班带一辆自行车,由侦察参谋王青山率领向西北方向侦察。

战斗出乎意料地打响了。本来预计马家军中午才到咸阳,马家军情报人员报告咸阳是个空城,我军正在赶来,马继援命令先头骑兵营加快速度抢占咸阳。王青山他们走了2公里多就遇到敌人。王青山要一个战士骑车回去报告,自己与侦察班,伏在地上向小跑而来的骑兵开了火。

马家军骑兵刀

实际上,他们发现了敌人回来报告即可。王青山考虑,部队刚进入阵地,工事还没有构筑,敌人如果冲锋,阵地可能失守。为了给部队争取准备时间,毅然投入战斗。这个侦察班全部拿的是冲锋枪,用密集的枪弹,把马家军先头骑兵连人带马打倒在地。敌人见他们人少,把他们包围了起来。我军排成圆形,对付跃马扬刀的骑兵。冲锋枪的火网把敌人阻止在几十米外,近者即死。马家军发狂了,不停地冲锋。最终,12人弹尽无援,全部牺牲,他们为部队抢修工事赢得了时间。

敌人也失去了锐气,先头营停下来,收拾死伤人员,直到大队人马来了,才一齐前进。

咸阳东面南面被渭水环绕,北面系合成高原,西北是召陵和文王陵。咸阳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咸阳背水面山,坐落在低处。马家军自西北而来。四点钟占领了召陵和文王陵。下午四点半准备完毕,马家军士兵跪下来,与随军阿訇一起诵经。完毕后,脱掉上衣,赤膊上马,队列开始移动。两翼骑兵展开,企图包围夹击。马匹踏起的黄尘由远及近。阳光下,骑兵扬起的砍刀闪闪发亮。在王陵高地密集机枪、步枪掩护下,喊着“天门开,天门开!南天门开了好上天!”群马奔驰,好似低沉的鼓锤擂击大地。

马家军训练

我军阵地沉默着,战士们等待开火的命令。181师在解放太原后,装备鸟枪换炮,轻重机枪、冲锋枪大大充实了基层连队。王诚汉师长牢记彭总的指示: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打掉他们的气焰。王诚汉站在指挥所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整个战场形势。

一股骑兵向左翼3团2连阵地冲来,突然前面的人使劲勒住马,试图让马停下来,因为前面一道壕沟突然出现。是原先撤走的蒋军挖的,夏季植被茂盛,马家军仓促进攻没有发现。后面的不知情况还是一个劲地纵马前进。就出现了雨果小说《悲惨世界》里描述的:拿破仑的铁甲骑兵冲击滑铁卢圣约翰山高地英国方阵时,一路骑兵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宽深的壕沟:“……两壁之间,深达4米。第二排冲击第一排,第二排冲击第三排,那些马全立了起来,向后倒,臀部着地,四脚朝天往下滑,骑士们全被挤了下来,垒成人堆,绝对无法后退,整个纵队就像一颗炮弹,用以摧毁英国人的那种冲力却用在法国人身上了,那条无可飞渡的坑谷不到填满不罢休,骑兵和马匹纵横颠倒,一个压着一个,全滚了下去……”

马家军骑兵前面掉下不少,后面的冲上来,拥挤在沟边,纵队变成了横队,拥挤不堪,而且近在百米距离。王诚汉下达开火命令。轻重机枪、冲锋枪、步枪的火力像一把无形的扫帚,把马匹、骑兵扫倒了。

中间的1团2连3排方向没有壕沟,被骑兵冲进阵地。副排长魏海东率领战士们与敌人拼开了刺刀,后继的敌人,挥舞着大刀涌了上来,3排寡不敌众,被马家军砍杀伤亡较多,丢失了阵地。一营长陈钊命令3连2排把枪放下,省得开枪误伤自己人。换上打太原时缴获的日本刀,腰里插上手榴弹,向敌人反击。

2排对准冲进来的敌人先丢手榴弹,然后举起日本刀冲了上去。日本刀比马家军的骑兵刀长20厘米,一阵刀光闪烁,鲜血四溅,惨叫连连,头颅、断臂遍地。陈营长调过来两挺机枪封锁了突破口,突进来的赤膊大汉都躺着地上,阵地被2排夺了回来。

中午台机枪阵地

右翼二团中午台是个庙宇制高点,二团的一个重机枪排放在上面。马克沁重机枪射速600发每分钟,重机子弹又重又长,杀伤力比步枪、冲锋枪大多了,扫到哪里,都是人仰马翻。敌人见状,没有跃马扬刀呐喊了,调转马头争先恐后地逃跑。

天色已晚,181师从上到下都松了一口气:马家军骑兵不过如此!

马家军赫赫有名的骑八旅,记吃不记打,以前在淮北,仗着马快,施虐彭雪枫部。等彭雪枫建立骑兵团后,配上较骑八旅砍刀长的“雪枫刀”,马背上使用机枪,把只会马鞍上挥舞大刀骑八旅骑兵打得纷纷落马。

西北地瘠民贫,西北野战军养不起骑兵,火力又不足,才让马家军骑兵得逞一时。咸阳城下,马家军遇到装备大量自动武器的华北部队,再也猖狂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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