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

昆明

都是中国家喻户晓的“春城”

人们赞美它的

天高云淡、四季如春

(大观楼,摄影师@小诗歌)

向往它的

繁花似锦、闲适散淡

(教场中路旁盛开的蓝花楹[yíng],摄影师@郑益)

但遗憾的是

似乎除了“春城”之外

大多数人对这座城市

再不甚了了

那些

古老文明的兴与亡

战火硝烟的荣与辱

千年往事的悲与喜

都随着时间长河的流淌

化作滇池畔的苍烟落照

逐渐变得鲜为人知

(滇池夕照,渔舟唱晚,摄影师@奎涛)

事实上

这座偏居西南的“边城”

远不止“春城”那么简单

数千年来

它虽地处边疆

却数次立于风口浪尖

扛起时代赋予它的使命

01

缘起

今天的昆明

坐落在云贵高原之上

与群山起伏的横断山区不同

这里的地势相对和缓

(昆明位置示意,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尽管其北部地区

有三台山、拱王山、梁王山

三条山脉南北纵列

集中分布着

海拔4344米的雪岭

海拔4247米的马鬃(zōng)岭

海拔4223米的轿子山

(请横屏观看,雪后的轿子山,摄影师@何俊云)

但到了南部地区

地壳的抬升已相对缓慢

海拔基本不超过2600米

(市区北部的长虫山,犹如一条蜿蜒的巨蟒,主峰海拔约2300米,摄影师@刘纲)

加之大地的构造运动

形成巨大的断裂带纵贯全境

其所经之处

持续抬升的一侧成为陡崖峭壁

相对沉降的一侧则陷落为盆地

(请横屏观看,平坦的昆明坝子和陡峭的西山,在云南,周围较高、内部相对低平的小型盆地、河谷等都称为坝子,摄影师@山山)

最终形成了

“北高南低、盆地错落”的

基本地理格局

(昆明地形示意,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正是这样的地形

加之其位于

北纬24°附近的高原之上

便塑造了昆明独特的气候

每年夏半年(5月-10月)

来自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暖湿气流

从西南方和东南方长驱直入

在山地的拦截下

形成丰沛的降水

相较之下

冬半年期间(11月-次年4月)

则多受到西方干暖气流的影响

因而湿度降低、天干物燥

(昆明全年降水量分布,其中85%以上的降水集中在夏半年,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与此同时

夏半年里

大量的云层和降水可削弱太阳辐射

冬半年里

北部群山则阻挡着冷空气南下

最终

昆明的夏季变得潮湿且凉爽

冬季则干燥而温暖

(昆明和其他城市全年温度变化比较,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于是在这里

不仅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放

正所谓

“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

(上文引自明·杨慎《滇海曲》;下图①圆通山的樱花,摄影师@卢思璇;②晋宁昆阳街的蓝花楹,摄影师@段炳旭;③螳螂川旁的向日葵,摄影师@郑益)

每年秋冬之际

更有数以万计的红嘴鸥

从遥远的西伯利亚跋涉至此

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1985年起,成群的红嘴鸥开始到昆明过冬,下图为翠湖上空的红嘴鸥,摄影师@苏剑飞)

而另一方面

充沛的降雨

长年累月冲刷地表

或令岩石溶解、大地重塑

形成石林、溶洞等喀斯特景观

(“岩石”主要指碳酸盐岩;下图①昆明石林,②九乡溶洞,摄影师@石耀臣)

或在淋溶作用下

令铁元素在土壤中富集、沉淀、氧化

形成色彩明艳的红色大地

(东川红土地,摄影师@范峻川)

水流不断汇聚

成为江河蜿蜒远去

沿途之中

或遇断崖绝壁飞流直下

(大叠水瀑布,落差达88米,比著名的黄果树瀑布还要多出10余米,摄影师@李昆)

或在高原边缘急剧下切

劈山成谷

(普渡河峡谷,摄影师@朵洱平)

又或是汇入低洼的盆地中

聚水成湖

(阳宗海,因断陷形成的构造湖,摄影师@潘泉)

其中

尤以滇池的水面面积最为广阔

古人称之为

五百里滇池

时至今日

仍是云南省第一大湖泊

(根据《滇池水利志》,唐宋时期滇池湖面面积约510平方千米;下图请横屏观看,滇池环湖南路,摄影师@山人)

正是这样一片大湖周围

气候温和、水源丰沛、土地肥沃

极为适宜人类繁衍生息

尽管长久以来

这里都与中原腹地相隔千里

但也正因如此

赋予了这片土地独特的使命

也造就了它2000多年的风云传奇

02

文明的前线

早在商周时期

云南的铜、锡矿产

便源源不断地输入中原

但直到战国秦楚争霸之际

楚将庄蹻(qiāo)率军沿长江而上

一路攻至滇池地区

中原王朝的史书工笔中

才有了关于这片土地最早的记载

(引自《史记·西南夷列传》)

“…蹻至滇池,地方三百里,旁平地,肥饶数千里…”

然而这支楚国军队

还未来得及班师回朝

返程的道路便被秦军拦腰截断

无奈之下便改从当地习俗

建立“滇国”

(滇王之印,汉武帝时授予滇王的印玺,证明了滇国确实存在,但“庄蹻王滇”的记载仍有待考证,摄影师@何俊云)

尽管此后

神秘的滇国再没留下文字史料

却史无前例地利用青铜器

记录下了当时的社会百态

从动物、人物、建筑

到战争、狩猎、祭祀

(西汉时期二人盘舞鎏[liú]金铜扣饰,人物身着长裤,形态独特,出土于石寨山古墓群,摄影师@苏李欢)

其铸造技艺之精湛

令人难以想象

这是一个早在2000多年前

诞生在“边陲之地”的青铜文明

而在这些栩栩如生的场景中

有束着椎髻(chuí jì)的“滇人”

头梳双辫的“昆明人”

甚至高鼻深目的异域人等

(上文引用汪宁生[参考文献5]观点;下图①战争场面、②狩猎场面、③杀人祭铜鼓场面贮贝器顶盖,均为西汉时期文物,出土于石寨山古墓群,摄影师@段炳旭)

可见在当时

这片偏处西南的土地

已然成为不同文化间

碰撞融合的前线

而这种融合

将伴随着中华民族的历史

同生同长

时至

唐朝时期

滇池周边的爨(cuàn)氏部族

被南诏国兼并

野心勃勃的南诏王

看中了这里优越的地势

正所谓

“山河可以作藩屏,川陆可以养人民”

(上文引自南诏德化碑碑文;下图请横屏观看,西山、滇池和昆明坝子,摄影师@陈肖)

于是在滇池北岸

一座新城拔地而起

从此地出发

北可达成都、南可至越南

与东部地区的联系比大理更加紧密

是南诏国“开拓东进”的前哨

史称“拓东城”

(昆明周边古驿道路线,注意:古道名和地名在不同时代有所差异,制图@郑伯容&陈志浩&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虽然最初的拓东城

只是一座周长3千米的狭长土城

但随着南诏国东征西讨

大量唐朝的移民

迁徙至此

于是在这里

既可见当地独特的

观音崇拜

(今圆通寺,曾为南诏时期的观音庙“补陀罗寺”,后经多次重建、改建,摄影师@李贞泰)

也不乏与中原如出一辙的

佛塔宝刹

(东寺塔,始建于南诏时期的觉照寺中[一说是常乐寺],与西安小雁塔形制相同,今寺已毁,摄影师@郑益;另注:拓东城在南诏国后期改名鄯阐城,并持续至大理国时期)

尽管此后

传奇一时的南诏、大理相继破灭

但随着云南全境被纳入

中央王朝的版图

昆明也成为了

元朝时期

云南行省新的

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自此以后

中央王朝的影响更加深刻

随蒙古军队而来的伊斯兰教

开始生根发芽

中原传入的禅宗佛教

更是香火不绝

(西山华亭寺,始建于元朝,摄影师@王瑞)

儒学的兴盛

催生了当地第一座孔庙

一时间可谓是

“三教汇聚”“诸子争鸣”

(文庙,元朝原址在五华山下,清朝时移至现址,摄影师@山人)

更重要的是

中央王朝充足的人力、物力

以及更加先进的水利技术

足以支撑人们开展

更大规模的城市建设

曾几何时

滇池的入流河道多达35条

但出流河道却仅有1条

加之降水集中、河道淤塞

往往旱季灌溉缺水、田地干涸

雨季却洪水漫溢、泛滥成灾

(滇池周边水系,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于是在当时的云南“省长”

赛典赤·赡思丁的带领下

人们在滇池上游修筑水库

以拦截洪水、调蓄水源

(赛典赤时任云南行省首任平章政事,相当于现在的省长;下图为松华坝水库,元朝谷昌坝水库原址,今水坝为现代重建,摄影师@代保忠)

在中游疏浚河道、筑闸建坝

以分流洪水、灌溉农田

(盘龙江,滇池流量最大的入湖河道,摄影师@李昌华)

在下游则拓宽海口、降低河床

以泄滇池之水

(海口,滇池唯一的出水口,摄影师@陈肖)

浩大的工程

令滇池水位迅速下降

湖面面积相较唐宋时期

缩小了近100平方千米

而水面退却之处

则留下万顷沃土良田

和众多的湖塘清潭

(翠湖,古时曾是滇池的一部分,摄影师@刘纲)

有了更多土地

昆明的农业、贸易越发兴盛

城市也欣欣向荣

相传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

也感慨这里“工商甚众”

称之为“壮丽的大城”

(人们为了纪念赛典赤建造的忠爱坊,曾毁于火灾,现代重建,摄影师@李秉航)

但这座城市的融合之路

却不止于此

明朝时期

在屯田定边的政策下

超过300万汉族移民

浩浩荡荡迁入云南境内

文化融合的规模

也随之迎来鼎盛

此时的昆明

不同宗派的佛教“汇聚一堂”

各色佛塔寺庙遍地开花

(官渡古镇妙湛寺前,建于同时期的双塔和金刚塔,摄影师@卢文)

道教也盛极一时

宫观殿宇随处可见

(建于西山峭壁上的道观三清阁,摄影师@何盛)

而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

中原城池的经典格局逐步显现

砖墙高大坚固

城门镇守各方

道路经纬交错

中轴线纵贯南北

精美的牌坊更是遍布城内

与流传千年的古老传说

交相辉映

(金马碧鸡坊,由于土地富饶,昆明自西汉时便有金马神、碧鸡神护佑的传说,摄影师@李秉航)

至清朝晚期

这座西南边城已是

“足与楚蜀比肩”的“大都会”了

(上文引自《道光云南志钞》,下图①金殿钟楼,②金殿内部,始建于明代,清代时由吴三桂以250吨纯铜重建,摄影师@早彦铭)

至此

2000多年的历史中

昆明

一直立于西南与中原地区

文化融合的前线地带

这种融合

令其从部落星碎的“蛮夷之地”

逐渐崛起为一座壮丽的边城

也为浩瀚的中华文明

增添了独特的色彩

(今天昆明少数民族户籍人口占比仍达到16%,下图为石林“阿诗玛”石峰,“阿诗玛”是云南彝族的经典传说,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摄影师@万诱引力)

然而

随着封建王朝的衰弱

列强入侵、国门洞开

这座西南边城又不得不承担起

作为大后方的历史使命

03

民族的后方

于是在这里

先后诞生了

云南第一座近代工厂

西南地区第一条铁路

以及全国第一座水力发电站

(请横屏观看,滇越铁路,最早建成于1910年,摄影师@饶颖)

与此同时

为了迅速培养军官、扩编新军

清政府在昆明创办

云南陆军讲武堂

在开办后的20年中

培养了超过4000名军官

其中便包括

朱德、叶剑英等著名革命将领

(云南陆军讲武堂,后改名为讲武学校,摄影师@卢文)

虽然清政府

最终也没能摆脱覆灭的命运

但中国革命的火种

就这样在这座边疆之城中埋下

并一次次在国家危急存亡之秋

燃起燎原之势

1911年10月30日

(农历九月初九)

重九起义在昆明爆发

与武昌起义遥相呼应

加速了清王朝覆灭的进程

1915年12月25日

护国运动在昆明爆发

成功迫使袁世凯取消帝制

(护国大厦和护国起义纪念碑,摄影师@施扬)

1945年12月1日

一二·一运动在昆明爆发

在全国掀起了反对内战的高潮

(一二·一运动是由西南联大、云南大学、中法大学等高校的青年学生发起的反内战罢课运动,后得到全国各地的响应,下图为云南大学会泽院,摄影师@石耀臣)

尤其在抗日战争期间

尽管云南人口仅有约1200万

但仍有约37万“滇军”奔赴前线

相当于每6个青壮年男性中

就有1个上阵杀敌

(上文数据源自昆明市文产办《昆明三万年》,下文引自冼星海等人创作的第60军军歌)

“云南是60军的故乡,60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

然而

在日本侵略者猛烈的炮火下

东部地区的大量国土还是纷纷沦陷

人们不得不向西部腹地转移

昆明再次“临危受命”

成为重要的后方基地之一

自此以后

众多工业企业迁入昆明

源源不断地为全国提供着

机械、冶炼、化工、纺织等工业产品

是抗战后方仅次于重庆、成都的

第三大工业基地

(昆明钢铁厂,前身为1939年创办的中国电力制钢厂,摄影师@谢宜平)

众多金融企业迁入昆明

至抗战末期

银行数量较战前翻了5倍

商业街道财富聚集、车水马龙

(南屏步行街,至今仍是主要的金融、商业街道之一,摄影师@俞乐)

众多高等院校也迁入昆明

尽管校舍简陋、条件艰苦

却是大师云集、人才辈出

赫赫有名的西南联大

更堪称中国大学史上的一段传奇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部分教授,制图@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与此同时

东部地区大片国土的沦陷

也令西南地区成为全中国

仅存不多的对外交通出口

正所谓

(滇缅公路《筑路励民歌》,引自昆明市文产办《昆明三万年》;此歌词流传甚广,但原始出处仍待进一步考证)

“竭力打开生命路,运粮利器到疆场。

杀彼日魔,救我国亡!”

以昆明为起点

战前便建有滇越铁路

此后为防止滇越铁路被破坏

又修滇缅公路

而后滇缅公路被切断

则再辟驼峰航线

可谓一次又一次

在敌人的轰炸和封锁中

夹缝求生

(抗战时期昆明主要对外交通路线图,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然而

这一条条后方通道的背后

又何尝不是沉重的代价

为防止控制越南的日军

通过滇越铁路入侵云南

人们不得不自行拆毁部分大桥和铁轨

奔驰了30余年的运输通道

就此中断

(滇越铁路呈贡段,摄影师@饶颖)

近20万人风餐露宿

肩挑人扛打通的滇缅公路

在抗战期间共运输物资近50万吨

但在筑路工地上

却是三千余人永远长眠

穿越崇山峻岭的驼峰航线

沿途气候恶劣、地形复杂

当超过65万吨物资被送往中国战场

却有500多架飞机和1500多人

消失在了重重山间

(昆明巫家坝机场,曾是驼峰航线的终点站,2012年已停用,摄影师@何俊云)

艰难的战争持续了一年又一年

直至1945年才终于宣告结束

随着工厂、企业、学校纷纷回迁

昆明作为大后方的历史使命

也随之终结

那么这座“边城”的未来

会就此沉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吗?

(1982年,昆明被列入第一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下图为抗战胜利纪念堂,摄影师@马红海)

04

新的使命

新中国成立后

昆明的“春城”之名

逐渐广为人知

然而长期以来

粗放的城市扩张、工业发展

却令它的生态环境不堪重负

人们曾引以为傲的滇池

不仅水面日益缩小

污染也日益严重

(滇池湖面面积变化示意,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为了恢复滇池衰退的生态

近30多年来

昆明几乎举全城之力

一方面

众多引水工程翻山越岭

每年可从远方的大江大河中

调集清水数亿立方米

作为城市的日常用水

并为滇池补充洁净的水源

(瀑布公园,牛栏江-滇池补水工程汇入盘龙江的入水口,也是亚洲第一大人工瀑布公园,摄影师@石耀臣)

另一方面

大量的农田、村庄、鱼塘、堤坝

也重新被湖面、林地、湿地取代

以恢复滇池的生命力

(斗南湿地公园,摄影师@石耀臣)

截至2019年

滇池水质已从曾经的劣V类

提升至IV类

众多一度绝迹的鱼类、鸟类

以及湖滨湿地植物等

纷纷重现

而放眼全市

更有超过50%的土地被森林覆盖

(甸尾村水上森林,摄影师@张程皓)

昔日的“边城”

正逐渐洗去岁月的沧桑

不仅吸引着众多旅行者纷至沓来

更用自己的故事让人们重新思考

城市与自然的关联

(近年来,昆明致力于构建产业全覆盖、健康全过程、生命全周期的大健康产业体系,努力建设“国际大健康名城”,下图为红塔西路,摄影师@赵伟)

不仅如此

今天的昆明

盘山公路上天入地

(东川大牯牛山48道拐,顶部为道观紫霞宫,因使用全景拍摄,图片下部有拉伸变形,摄影师@刘纲)

高速公路四通八达

(杭瑞高速G56,后方两栋大楼为万达广场,摄影师@饶颖)

蜿蜒的铁轨

穿山越岭

(南昆铁路和滇越铁路在水晶坡交汇,摄影师@武嘉旭)

崭新的高铁

蓄势待发

(昆明南站出发的动车组列车,摄影师@祝云川)

来往长水国际机场的航班

每年超过35万架次

无论是旅客还是货物吞吐量

均稳居全国前十

(上文数据源自中国民航局《2019年民航机场吞吐量排名》,下图请横屏观看,晨曦中的昆明长水国际机场,摄影师@李兴富)

密集的现代交通网络

将昔日的“边城”

与四面八方紧密相连

成为南来北往的交通枢纽

和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

(昆明陆上交通网络示意,@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它的世界园艺博览会

曾有95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参与

是中国举办的第一次世博盛会

(昆明世界园艺博览园,拍摄于1999年,摄影师@刘建明)

它的进出口商品交易会

已连续举办25届

与中国-南亚博览会一道

是推动中国与东南亚、南亚国家

经贸合作的重要平台之一

(请横屏观看,斗南花卉交易市场,亚洲最大的鲜切花交易市场,摄影师@何俊云)

2021年10月

它又作为东道主

举办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

缔约方大会第十五次会议(COP15)

成为中国第一座

举办这项大型会议的城市

(昆明滇池国际会展中心, COP15举办地,摄影师@马红海)

而未来

随着泛亚铁路全面铺开

它更将跃升成为中国西南

与东南亚、南亚各国间的

区域性国际中心

成为“一带一路”通道上

贸易往来、文化交流的门户枢纽

这座“边城”

依然任重而道远

(昆明区域性国际中心位置示意,制图@巩向杰&王申雯/星球研究所)

.

.

.

滇池湖畔,杨柳依依

修建于330年前的大观楼

依然静静地伫立于此

一幅长达180字的对联悬挂在其正门两侧

被誉为“古今第一长联”

(引自大观楼长联)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

透过这些斑驳的文字

这座城市的风云往事

似乎依然清晰可见

(雪后的大观楼,门口悬挂的即为大观楼长联,摄影师@苏剑飞)

是的

昆明是一座“边城”

但在数千年的岁月里

却从未离开过历史的舞台

(依然矗立在城市中的金马碧鸡坊,摄影师@何盛)

是的

昆明是一座“春城”

但它肩上的使命

却比这份赞誉更加深重

(高铁列车穿越城区,在夕阳下飞驰远去,摄影师@wzkdreram)

在过去

它是文化碰撞的前线

也是救亡图存的后方

但曾经的辉煌终将化作平淡

传奇的故事也终将隐于市井

而在未来

当时代的浪潮汹涌而至

它又必须再次扛起新的使命

这是这座城市应有的力量

也是所有人共同的期许

(云下昆明城,摄影师@胡澍)

创作团队

撰文:木兰减字

图片:谢禹涵、冯丹怡、秦南

设计:王申雯

地图:巩向杰

审校:撸书猫、风子、王昆

封面摄影师:山人

本文由

中共昆明市委宣传部

昆明市人民政府研究室

星球研究所

联合出品

【致谢】本文的创作中,得到了云南大学经济学院、昆明市文化旅游局、昆明市地方志办公室的大力支持,特此致谢。

【参考文献】

[1]昆明市志地方志编纂委员会. 昆明市志[M]. 人民出版社, 2003.

[2]中共昆明市委宣传部, 昆明市文产办. 昆明三万年[M]. 云南大学出版社, 2004.

[3]龙东林. 昆明史话[M]. 云南人民出版社, 2017.

[4]谢本书. 昆明城市史[M]. 云南大学出版社, 2009.

[5]汪宁生. 晋宁石寨山青铜器图象所见古代民族考[J]. 考古学报, 1979(4):423-439.

[6]张增祺. 滇文化[M]. 文物出版社, 2001.

[7]杨大禹. 云南佛教寺院建筑研究[M]. 东南大学出版社, 2011.

[8]董学荣, 吴瑛. 滇池沧桑:千年环境史的视野[M]. 知识产权出版社, 2013.

星球研究所

一群国家地理控,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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