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严肃小说还是消遣小说,作者的根本目的都是通过文字获得读者的关注,同情读者的感情。

但是,二者在实现方式上有所不同。而针对严肃小说如何完成这一任务,斯坦福大学的华莱士·斯泰格那教授特意开设了“斯坦福写作课程”,指导写作者们如何成为优秀的猎手,赢取读者的心。其中,斯泰格那关于严肃小说创作的理念、创意写作教学的访谈、给一位年轻作者的回信、以及写作实例等被集录于《斯坦福大学写作课》,让无缘斯坦福课程的写作者可以倾听斯泰格那讲述小说的写作。

从感官到形象再至感官

它(小说)从感官中开始,在语言中成形,终点是对事物的洞察。如果它真的成功了,它的见地会随着刺痛传达给读者,带着更敏锐的感觉……

《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的一开头,斯泰格那并未直接讲述小说写作的技巧,而是从小说创作的理念开始谈起。他认为,严肃小说的灵感并非源于想象,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经验,这些经验可以源自于作者自身,也可以是他人的故事。作者们将这些经历得到的感觉和认识用语言“形象”化并传达给读者。在传达的过程中,作者不经营概念,也不经营固定模式的思想,不是运用“连接与装配的手艺”,也不使用可供套用的公式。它由作者的意志推进,但必须符合故事独立自在的发展,信马由缰写作的结果不能称其为严肃小说。最终,作者的感知通过形象在读者那里被转化为类似的感知,但会带来“更敏锐的感觉、更宽广的见解、个人情绪的释放”。在“感官-形象-感官”的打乱重排过程中,实现了作者与读者的思想情感的交换。

天赋、经验与阅读

在小说的创作中,斯泰格那不否定天赋的作用。那些写作者们或者“具有显而易见的洞察力”,或者保有“对世界清醒的警觉”,或者“语言的感觉”出类拔萃,这让他们在创作中保有优势。但是,只具其中之一并不足够,感性与精准、生动的表达结合在一起,才能造就真正优秀的作者。

真正能够成为作家的人不需要有意关注自己的生活和经验。生活自然会击中他们。

其中,感性的来源是生活经验,但是,斯泰格那在《斯坦福大学写作课》中明言,过度地、刻意的去体验生活并不必要。日常生活中的任何一件小事看似平平无奇,但通过作者的努力都可以足够奇异。而那些有意去参与的体验,可能缺乏让心智成熟的基础。而广泛的阅读则能让作者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写作技巧的发现、学习与借鉴,不仅能让写作入门相对简单一些,也让作者在创作中走得更加深远。通过写作过程中关于技巧的讨论,更能激发创作的灵感。由此可见,小说的创作是可以练习与培养的。最后,斯泰格那还通过《进城去》的阅读讨论,归纳了小说的性质和作用:人们通过制造某个改进过的生活模型,来治愈自己。

综上所述,斯泰格那在《斯坦福大学写作课》书中,不仅介绍了严肃小说创作的理念与方法、技巧,也讨论了小说教学中的种种问题,还就小说的性质和作用通过实例《进城去》进行了说明。虽然某些理论已经为后来的作者重复多遍,但斯泰格那平实、简洁而生动的语言,依然会激起《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的读者们对小说创作的热情,是初学者们不可多得的一本入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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