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隔天能够采访到薛教授,我周围的小可爱同事们纷纷要求跟采,要知道,平时可以让她们这么积极的,只有金主爸爸。
Smart is the newsexy,薛教授堪比黄金屋。
在采访间初见薛教授,套头毛衣加衬衫,淡蓝色的衬衫领被规整地折在黑色毛衣内,他人坐在我们对面,像一则严谨推导过的数理公式。
1.唐僧进了盘丝洞
《奇葩说》的舞台上来过许多不同类型的导师,但没有一个人像薛教授这样,在别人热闹、煽情、鼓动或感性的发言后,都理性地用把一盆经济学冷水迎头泼下来。
残忍,又醍醐灌顶。
例如,婚姻辩题中的“家庭企业论”,爱情辩题中的“绿豆红豆论”,“沉没成本理论”的生活化应用,等等等等。
第五季《奇葩说》刚播出的时候,网络上有条评论特别贴切,说“在一群身着花花绿绿衣裳、说着奇奇怪怪话的妖魔鬼怪中间,他就好像是唐僧进了盘丝洞。”
听不懂网络词汇,不认识热门明星,对当下综艺名字一脸懵圈,这是一开始观众对他的印象。
「我参加《奇葩说》有做过很坏的打算,就是被很多人骂。因为这个节目的受众女性居多,我觉得她们不会喜欢我。但让我非常惊讶的是,对于讲道理、讲理性她们是能接受的,并且相当接受,这是让我最惊讶和意外的。」
在被问到,与参加《奇葩说》之前相比,参加完之后在认知上有什么转变时,薛教授这样回答。
我又问,这算是《奇葩说》观众给你的惊喜吗?他很肯定地点头,回,当然。
2.标签内的“知识分子”与“狠角色”
第一期薛教授出场,马东用一句话介绍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这个时代应该有的,知识分子的样子。”
高晓松则对着镜头,用一个词来形容他,“薛老师,那可是一个狠角色。”
其实这两句评价要是只放在《奇葩说》节目的语境里,是不容易被理解的。但在采访的过程中,它们的真意却逐渐明朗了起来。
当聊到他觉得,“经济学是认识这个世界重要一点,还是改造这个世界重要一点?”时,薛教授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回答,「肯定是认识世界更重要一点。」
「因为你怎么看这个世界、怎么看你的人生,决定了你怎么过你的人生。其实人可以改造世界的部分很少。」
而被问到,“能否给普通人推荐几本入门级、有趣的经济学理论书籍?”时,他自然而耿直地说,「我的课就是很好的推荐啊,还有我的音频节目。」
「这些年,我这么大的努力在做这件事情,不只是卖一本书、做一个专栏。我是想要告诉至少中国人、甚至全世界的人,经济学可能应该这样教、这样学。因为我们过去教和学的方式,都错了。至少,我是在作严肃认真的探索。」
「我写的那些书和专栏,它们是一个创新。它们文字是浅的,但道理是很深的。」
薛教授在讲这些话的时候,我偷偷又想到了马老师刚才的那句话。
“知识分子”在当今社会其实是个很尴尬的存在,不是居庙堂之高,就是处江湖之远。
甚至有时候,他们说的话、做的事,让你觉得,根本就是一群知识的既得利益者躲在象牙塔里自娱自乐,乃至他们某些傲慢的批评都不过是一场命题表演。
于是,每一个刚刚从学校毕业、走进社会的同学,都有一种类似的感受,就是课堂知识与职场实践相脱节,学界与业界存在着巨大的断裂鸿沟。
当然,我们永远需要有人站在科研领域的最前沿,ta们珍贵而伟大;但我们也永远需要有人来传道授业解惑,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普及知识给大众。
薛教授在我心中是这样的人,ta们无疑有自己深刻的部分,但也愿意将ta们的深刻,用平实的案例、浅显的语言告诉大家。
这是一种知识分子的自觉,或许,还需要某种天赋。
那又为什么理解了高员外口中的“狠角色”呢?因为薛教授太懂得“取舍”。
在“给年轻人3个人生解囊?”的问题中,薛老师提到:
「一是要认真做好每一件事;二是找一个好的平台;三是跟好的人群相处。」
「我一直觉得,你把手头上的事做到最出色,有人会看见,别人自愿给你的报酬,比你开口要的更高;别人给你的工作机会,比你想得到的更好。」
「推回20年,大家都是碌碌无为,20年前的马云,20年前的马东,20年前的我。大家不要只看到一朝光鲜,就焦虑。」
「你不能又要安逸,又想某天突然有很大的成就。」
薛教授身份的一次次转换,对结果的一次次权衡,他的经济学理性视角,不仅体现在对事物的看法、对年轻人的建议,也体现在对自己的“狠”上。
3.标签外,会唱粤语情歌的呆萌直男
随着采访的进行,有一件事必须被澄清,那就是“理性不等于无趣”。
问薛教授“如果不学经济学,最可能做什么职业?”他讲到,「我原本学的是数学,如果不是遇到了经济学,最可能成为一个程序员吧。」
就在我们以为薛教授可能只有理工直男属性时,他告诉我们,「我喜欢听音乐和哄小孩。」
「音乐的话,比较喜欢古典乐跟粤语歌。」
听到这个答案的我,心里的小算盘一打,赶紧追问“那老师您最喜欢的粤语歌手是谁呢?”
「林子祥啊,谭咏麟啊,张国荣啊,王菲啊。张学友在我这里是新人,再往后的我就不了解了。」
然后,薛教授冷不丁地用粤语讲了句「岳阳楼记」,「因为上学时,老师都是用粤语讲课,我是用粤语背古文的。」
他那句粤语“岳阳楼记”说得太突然,我一时没听懂,只觉好听。于是趁机问他,“我知道林子祥唉,喜欢他的《分分钟需要你》。”
再然后!他竟然随口用粤语唱起了这首歌,「願我會揸火箭,帶你去天空去,在太空中兩人住……做個假的你,天天都相對,對木頭公仔做戲。」
旁边还有3位女同事,大家集体“哇”的一声,我能感觉到整个采访间被炸成了粉红色。
真的,什么叫“是真名士自风流”?这就叫。
然而,心动的信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很喜欢小孩,会经常陪他们玩游戏,很有趣。比如他们睡前,要让你给他讲“100个苹果的故事”,你怎么讲?很需要创作技巧的。又比如玩修车的游戏,一字排开十几辆玩具车,逐一推到他们跟前,说这车哪里坏了,请他们修,既给他们提供知识,又满足他们的成就感。」
你们想象一下,在《奇葩说》舞台上“理性人设”成那样的一个人,教你哄孩子的画面。
就,很反差撩。
果然,谁说理工直男不浪漫,人家真的只是跟你不浪漫,而已。不过,我们幸运的看到了这一面,也够拉一筐仇恨了。
在被逼问到,“如果必须在马东、高晓松、蔡康永、李诞中选一个接吻的话,你选谁?”
薛教授很无奈地问,「能从女神里面选么?」
「真不行吗……那就选李诞吧。」
“为什么?”
「他比较年轻。」
“那必须选一个人仰望星空呢?”
「蔡康永老师啊,因为可以跟他斗嘴……是的,嘴和斗嘴的选择不一样。」
我们???薛教授,您真的不是被其他导师带坏的,马老师说得对,您不需要带。
采访结束后,我们问薛教授,能否给送给“东七门”粉丝的书上签名?
他很愉快地答应了,在拿起随身带的签字笔时,抵在书的扉页上迟迟没有动笔,过了几秒钟才抬头问,「‘粉丝’这两个字不行……用‘读者’吧?」
说实话,这个举动对我来说,比他唱粤语歌时还有魅力。这种小细节就很抓人啊,它体现出一种尊重。
毕竟“粉丝”是有高低俯仰之分的,而“读者”这个词,对于读者是平等,对于作者是谦卑。
当代话术礼仪,难道不是,我说我是“写手”可以,你要叫“作者”;就像我们称“艺人”,而不喊“戏子”。
在一个语言通货膨胀的文化速食时代,老派简直是种美德。
而他呢,老派又浪漫。
作者:杨矗矗。表达即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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