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姓马的名人,嵊州人会如数家珍,国学大师马一浮,人口学家马寅初,学者马叙伦,围棋国手马晓春……当然,最新鲜的就是身价218亿美元的中国新首富马云。马云说过:“我从没有考虑过移民到任何地方,我在杭州出生,杭州上学,杭州创业,一直都是杭州户口……我觉得做‘杭州佬’挺好。”

正如大多数杭州人的祖辈,是从周边迁徙到杭州一样,马云的祖籍就在嵊州市谷来镇马溪村。马云爷爷七八岁时从这个小山村走出,来到了杭州。

诞生中国首富的小山村是怎么样的?日前,记者驱车从杭州出发,一个半小时后在一条进山的道路前,“谷来”两个大字映入眼帘。这就是谷来镇。

米袋上的“扶风”

是浙江马姓的老家

嵊州的马姓,据说是由马村马氏、马溪马氏、上周马氏这三支马氏繁衍而来,而马村马氏和马溪马氏的始祖都在谷来镇。

在镇政府工作的马康华是记者这次探访马溪村的向导。马康华身材高大,说起马云,腼腆地笑了一下:“我是他的堂兄弟。马云今年50岁,我60岁,我是他堂哥。”

马溪村其实就在“谷来”山脚通往镇政府的路上,驱车往回4公里左右,32省道绍甘线穿过的一个小山村就是马溪村。村子山水秀美,谷来西溪与双溪合流于此,村民聚族而居,民风淳朴。村里现在共有400多户人家,1200多个人口,主要经济来源是茶业和劳务输出。

村支书马志根告诉记者,这里马姓是绝对的大姓,95%的村民都姓马。说起“马溪马氏”从何而来,村里人都认为是从陕西扶风那里迁来的,“因为老底子家里的米袋上,都有‘扶风’两字”。

跟着热情的村民,记者来到村中心,打开一扇大木门,里面就是马氏祠堂。

祠堂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壳。戏台和两边厢房荡然无存,草丛中的几个石墩,是原来柱子的石基。厅堂屋檐,硕果仅存的两只“牛腿柱”雕刻精细,想必原来的马氏祠堂的建筑也十分考究。

村民告诉记者,祠堂的厅堂里原来放着村里有名望的马氏家族先人的牌位,逢年过节,这些家族会来祭祀。而过年时,一般村里的马氏大家族会请戏班子来唱戏,当然祠堂里最好的看戏位置,是留给那些大家族的。

走出祠堂,记者来到村里的“老台门”。这是一幢典型的徽派建筑,粉黛高墙,门罩上有精美的砖雕,花鸟虫鱼等吉祥动物图案,门檐的石头上刻有“风和日丽”四个字。

“原来还有两扇木头大门,上面的雕刻也很精细。前几年被来收古董的人,半买半骗地拆走了。”一个村民说。

老台门里面现在住着6户马姓人家,天井阳光充沛,篾筛上晒着山上摘来的柿子做成的柿子干。

正看着,突然来了几位村妇,热情地拉记者去看看她们最近发现的“老古董”——就在老台门边上,有一个前台门,原是村里一位大户人家的宅第,后被火烧毁。前台门屋前的一块空地上,铺满了鹅卵石。

“看中间这里。”一位村妇说。顺着她的指向,记者看见原来地上的鹅卵石是精心铺排过的,中间赫然就是一匹四蹄奔腾的马的图案。“看,边上还有蝴蝶!后面一部分被破坏了。完整时,这是一副八卦图,中间就是马。”一村民告诉记者。

很显然,这匹马和八卦图案,是原来这位马姓大户人家建筑的一部分。

民国时修的《马氏宗谱》

只记录到马云爸爸

既然来到了马家村,自然要去看看马云祖上的老宅。“马云家族的老宅已经拆了,只能带你去看看原址在哪里。”马康华说。

马云祖上老宅就在村口,现已竖起了一幢新砌的楼房,里面住的也是马云的堂兄弟。

马云有多少个堂兄弟?

“30多个吧。”马康华说,不过这些堂兄弟,包括马康华在内,都没有见过马云真人,“马云没有回过老家,马云的爸爸回来过。”

马康华说,马云爸爸马来法与其堂兄弟马苗兴走得比较近。马苗兴是浙江长广煤矿的退休工人,1992年马云结婚时还去喝过喜酒。

“马云的爸爸在《马氏宗谱》上是有的。”马康华说着,拿出这本珍藏的《马氏宗谱》,翻到马云家族一页,“世煖→均镐→孝镳(音páo)(马云太爷爷)→悌蔡(马云爷爷)→忠绰(马云爸爸)”。

上面记载马云爷爷“名悌蔡,字叔周,住杭州阔板桥,生于光绪甲午年,配杭州张阿全公之女。生一子,忠绰。”忠绰,就是马云爸爸马来法在宗谱上的名字。

马来法在我国曲艺界堪称元老级人物。他长期担任浙江省曲协领导,推出了一批优秀作品和曲艺新人,最有代表性的是绍兴莲花落,如胡兆海、倪齐全、翁仁康。退休后,马来法被聘为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专家。

马康华说,《马氏宗谱》是1936年修的,上面还没有马云。宗谱距今已有78年,马氏家族里的人都很希望马云能回老家来看看,能否起个头,把家谱续修一下。

一旁的村民告诉记者,自阿里巴巴在美国上市第二天起,就来了不少风水先生,来看马云老家的风水,最远有从广东赶来的。这些人一到此地,说得最多的是“青山秀水,风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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