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肖锋

一个280块、最便宜款的充气娃娃,6个同寝室的工人集资购买、轮流使用。一篇《中国第一个硅胶娃娃体验馆,开在工厂区》的报道称,深圳富士康工厂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一条线300多人才40多个女的”,于是催生出一家叫“爱爱乐”的硅胶娃娃体验馆。

卫建委公布的数字显示,我国80%的农民工都处于性饥渴状态。作为中国第一个硅胶娃娃体验馆,就开在厂区专注解决民工的性需求。该体验馆老板李博深解单身男性之苦,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一层楼只有1间厕所,自慰也找不到地方。”

体验馆门口贴着“未成年人和女士勿入”的告示牌,一楼是会客厅,二楼灯光暧昧,有8个房间,7个娃娃已经梳妆完毕坐在房内等候。硅胶娃娃本身价格不菲,基本款要一万元上下,“爱爱乐”据称面向厂兄厂弟,收费仅158元1小时,开业2年来,已经服务了上千名客人。

此生意虽然“不违法”,但这间硅胶娃娃体验馆仍然备受争议,不断被人举报,但李老板坚信“性是刚需”,坚持开了两年。巅峰时一天能有40多位客人。娃娃每使用过一次就要清洁消毒,老板和店员跑上跑下忙活,客人们则沉默地坐在小板凳上刷手机排队,体验过后匆匆离去。这些客人有民工有老人,也有开迈巴赫来的老板。

业界曾预测,AI最火的前景就是性爱机器人,可谓杀手级应用。这间“爱爱乐”的硅胶娃娃就是性爱机器人的前身吧。性爱机器人这个称谓一点都不人性,有物化的嫌疑,不如硅胶娃娃人性化。本来嘛,和你亲密的是人不是机器。有人曾设想将女明星IP化成硅胶娃娃,“她”分析你的大数据想你所想,投你所好,不是恋人胜于恋人。你说“她”不专一,可“她”可以化身成千万个法身,对不同人说不同话,还可满足不同人的专项癖好。

据“爱爱乐”李老板说,化妆前后的娃娃差别可大了,有专人给娃娃化妆,打底再上腮红,然后是口红和眉笔,最后是假睫毛和眼影。头牌娃娃当然是熟女型的,身高165厘米,大胸,身材丰满,重120斤。其实这种大娃娃抱起来很沉,摆个姿势都要半天,但这个就算被玩得眼睫毛都掉了,骨头从肉里戳出来了,还是有客人指定要选它。当然也有选身高140-155厘米、50-70斤的娃娃的,还有选140斤的黑人娃娃的。据称过程中都会带安全套,有的还会自己带床单来,这说明人们的安全意识是足够的。

食色性也。性,如今变得如此便捷化、商业化、可操作化,首先试水在率改开风气之先的深圳,与其说是时代进步不如说是人性化回归。试想,第一代民工们辛勤劳作之余可没这么“性福”,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李老板打算开下家店,他提倡“好色勿滥”,规定客人一周只能来一次。性是美好的,但纵欲会毁掉一个人。在评论区看到网友留言:我是女的,认真看完了这篇文章,我觉得这是好事,正常事,支持!甚至有人恭维老板说:“你就是我们光棍的救星!”

中国三、四千万光棍的难题当前在厂区就反映出来了。现在工厂里只要是个女的就是厂花,一堆男的围着转,厂长这种级别的才能追到,剩下那些没女朋友的男的怎么办呢?历史上,当大批男性无法结婚时,他们就会聚到一起,要么成为和尚,要么结为匪帮。一部名为《光棍:亚洲男性人口过剩的安全意义》的书引起广泛关注。该书把矛头对准世界上人口最多、男性比例偏高的两个国家——中国和印度。2020年,两国的光棍人群将占到年轻成年男性的15-20%。

就中国当下而言,婚配的困境是D男不配A女。 什么叫D男不配A女?用鲁迅的话就是“焦大是不会爱上林妹妹的”。A女看不上部分A男或只想冻卵,于是一些A男只有找B女……这样下去,部分D男只有被剩下,只能把眼光移向东南亚或非洲。情急之下也会找“爱爱乐”提供的硅胶娃娃们。

性、情、爱,人类情感是按此递进的。虽然机器人可通过学习可以模拟人类的任何行为,包括做爱,但毕竟它不是她是机器。新派中医代表徐文兵有一次批驳说,“这都是糙人用的。中医讲阴阳调和,男女之事是有互补有调和的。和机器人做爱只是泄,会伤身子的。”中医里所说的“精气神”是没办法被标准化,也没办法被人工智能学习的。“精气神”发源于心脏,但中医的“心”字是没有办法译的,“心”相当于灵魂或者是精神。

我想说的是性爱机器人或硅胶娃娃没必要在哲学上说清楚,只是要解决实际问题。单身男性之苦,或单身女性之苦,关系到个人“性福”,也关系到社会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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