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冉]康子冉博士…

《尚书·周书·康诰》学习之三十七

成王既伐管叔、蔡叔，以殷余民封康叔，作《康诰》、《酒诰》、《梓材》。

译：周成王已东征诛管叔鲜、流放蔡叔度，治平天下，将殷商的遗民分封给康叔称卫国，史作三篇《康诰》、《酒诰》、《梓材》。

议：本篇是告诫卫康叔如何治理殷商遗民的诰词。卫康叔：姬姓名封，周武王封地康国，今河南省许昌市禹州市西北，因“三监”平叛有功，周成王把殷商的遗民分封给九叔康叔：今河南省鹤壁市淇县即殷商朝歌块（殷君武庚）、还有邶地文王八子霍叔处管理块、鄘地文王五子蔡叔度管理块封卫国，所以又称卫康叔。

《史记·卫康叔世家》：“二十一年，二世废君角为庶人，卫绝祀。”也就是说，卫国是秦二世嬴胡亥所废，可见其立国之长。

卫历二十七世，四十二君。

周公平定叛乱，诛杀周文王三子管叔鲜（取消管国，今河南省郑州市）、武庚是商纣王子原封于旧都殷为殷君。

周文王五子蔡叔度：封鄘（yōng音拥）国（今河南省新乡市卫辉市），蔡叔度被流放，后死于流放地，死后周公旦封其子蔡仲（姬胡）建立蔡国（今河南省驻马店市上蔡县）。

周文王八子霍叔处：封邶国（今河南省安阳市汤阴）。霍叔处废为平民，其子封霍国（今山西省临汾市霍州市），后为晋国所灭。

父周文王、母太姒（sì音四）所生十子：长子伯邑考，次子周武王姬发，三子管叔鲜，四子周公旦，五子蔡叔度，六子曹叔振铎（duó音夺），七子成叔武，八子霍叔处，九子康叔封，十子冉季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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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三月哉生魄1，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东国洛2，四方民大和会。侯3、甸、男邦，采、卫百工，播民4，和见士于周。周公咸勤，乃洪大诰治。

译：三月十六日，周公开始谋划在宗周之东洛水之阳（洛水北面）建一个新都，四方臣民都可以和合聚会。侯服、甸服、男服的邦君主，采服、卫服的百官，殷商遗民，和见于周王室。周公全都慰劳，乘机大诰治理殷商之方法。

注：1．生魄：指阴历十六日。《幼学琼林·卷一·岁时》：初一是死魄，初二旁死魄，初三哉生明，十六始生魄。新大邑：新王城，指洛邑，今河南省洛阳市。

2．基：始。新大邑：新王城，指洛邑，今河南省洛阳。洛：洛水。

3．侯服：指周朝前面五服：侯服、甸服、男服、采服、卫服。笔者在《尚书·夏书·禹贡》、《尚书·周书·武成》均有详细讲述，此不再复述。

4．播民：移民，指殷商民。播：播迁。

议：由于周武王不愿杀戮殷商臣民，所以殷商的改换朝代，奇袭“牧野之战”时，商纣王登鹿台自焚而死。平定“三监之乱”时，仅杀殷君禄父武庚。前篇又刚封了微子，其他的都还在。所以周朝想稳定朝局的首要问题，始终是殷商臣民，周武王派了年长者三人去管理，结果出了意外。周公只派出一个年轻的卫康叔去管理，但心中的担忧肯定很是深刻。借着准备筹建国都之机，一是向众臣宣告治理卫国的理念，同时也是对众邦君主所说的理念；二是为卫康叔立威。

参加本次会议的人员有：侯服、甸服、男服、采服、卫服之君主，根据《周礼·夏官·职方氏》所述，还有蛮服、夷服、镇服、藩服的邦主没有参加，后人也可以理解：卫服是第一道保卫王室的防线，蛮、夷之地，必须有力量时才会去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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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孟侯1，朕其弟，小子封。’惟乃丕显考文王2，克明德慎罚3；不敢侮鳏寡4，庸庸5，祗祗6，威威7，显民，用肇造我区夏8，越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

惟时怙冒9，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

殪戎殷10，诞受厥命越厥邦民，惟时叙，乃寡兄勖11。肆汝小子封在兹东土。”

译：王是这样说：“‘诸侯之长，我弟弟，年轻的封。’你只有彰显先父文王，崇尚德教慎用刑罚；不欺侮鳏寡，任用当用之人，尊敬当敬之人，惩罚当罚之人，用这些显示民众，就是开始成就我周邦，与我们几个友邦共同来治理西方。

文王努力勤勉，上帝闻知，上帝很高兴，就降大命给文王。

灭亡大殷国，接受天命和殷商臣民，继承文王的基业，是兄长武王勤勉所致。所以你才能封在这东土。”

注：1. 孟侯：诸侯之长。2．丕显：大显，彰显。考：指先父。

3．明德慎罚：西周的立法指导思想之一，敬德，崇德，慎罚。《康诰》曰：“克明德。”

4．鳏（guān音关）寡：无妻是鳏，无夫是寡。《孟子·梁惠王（下）》：“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

5. 庸庸：任用应受任用的人。6．祗祗：（zhī音支）恭敬当敬。

7．威威：惩罚当罚者。8．肇（zhào音召）造：始建。区夏：小夏，周邦自称。

9．怙（hù音户）冒：指勤勉。怙：凭借。10．殪：（yì音亿）死。戎殷：大殷。

11．寡兄：少有的兄长，指周武王。勖：（xù音旭）勉励。

议：本段话，最能明白：周公所现的就是王身。周公的治国理念“明德慎罚”，他的治国理念在卫国得以广泛地落实而执行，并且作为一种常态，“后生可畏”指得就是象卫康叔这样的人。

孟子也给周朝作了总结：不论出台何种政策，第一点是修德，紧跟着下面是对鳏、寡、独、孤者的深切哀怜，国家只有把这类人，牢牢地托起，所出的政策永远不会太烂。为人父母者，哪里会用最看不起的眼光望着最无能力的那个子女，而不起哀怜之心呢？

管理国家者，纲领当然必要，但重点还是放在落实上。纲领每个个人也许并不明白，但所做的，皆是一目了然。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智慧程度相差真的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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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呜呼！封，汝念哉！今民将在祗遹乃文考1，绍闻衣德言2。往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乂民3，汝丕远惟商耇成人宅心知训4。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弘于天，若德，裕乃身不废在王命！”

译：王说：“啊！封，你要感念啊！现在殷民将看到你遵循文王之志，多听取殷人良言。去殷地要遍求殷商先王先贤学习治理养育百姓，还要考量殷商长者对民心的导向作用。另外还要探求古先贤王安康保民的遗训。弘扬天道，顺和德政，才身不负王命！”

注：1. 祗遹：（zhī yù音支玉）恭敬遵循。祗：敬。遹：遵循。

2．衣：依，听取。3. 保乂：治理。

4．耇：（yǒu音狗）老人面部的寿斑。《说文》老人面冻黎若垢（gòu音构）也。指老人。宅心：存心、居心。知训：智慧的教导。

议：治理民众在于养育，它包括二方面：抚养与教育，这是同样重要的。前者教的是生存之道，后者是教相处之道。

学习前人的理念，可以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让长者起舆论导向作用，是生命累积的总结。这些是对年轻的领导而言的，目的让其考虑问题全面点、长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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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呜呼！小子封，恫瘝乃身1，敬哉！天畏棐忱2。民情大可见，小人难保。往尽乃心，无康好逸豫3，乃其乂民。我闻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惠不惠4，懋不懋5。’已！汝惟小子，乃服惟弘王应保殷民6，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7。”

译：王说：“啊！年轻的封，痌瘝在抱，谨慎啊！上天敬重辅佐诚信者。民情可以预见，百姓不安定。你去殷地要尽心，不要安于逸乐，才能治理民众。我听说：‘民怨不在于大，也不在于小。恩惠可以治理不仁，勤勉可以带动懒惰。’哦！年轻人，你的职责就是宽宏王家保护的殷民，辅佐王家天命，让殷民自新。”

注：1．恫瘝：（tōng guān音通关）疾苦、病痛。痌瘝在抱（喻关怀人民的疾苦）。

2. 棐（fěi音匪）忱：辅助诚信的人。3．逸豫：闲适安乐。

4．惠：慈爱。《逸周书·卷六·谥法》：“柔质慈民曰惠，爱民好与曰惠。”性格宽柔又慈爱百姓的谥号“惠”，爱百姓好施舍的谥号“惠”。

5.懋：（mào音冒）勤勉。6.服：职责。7．新民：民众自新。

议：改朝换代民心当然不能安定，权利重新分配，换了谁都忐忑不安。它这里讲了二个方法：一是恩惠，二是勤勉可避免权利分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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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呜呼！封，敬明乃罚。人有小罪，非眚1，乃惟终自作不典2；式尔3，有厥罪小，乃不可不杀。乃有大罪，非终，乃惟眚灾4：适尔5，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

王曰：“呜呼！封，有叙时6，乃大明服，惟民其敕懋和7。若有疾，惟民其毕弃咎8。若保赤子9，惟民其康乂10。非汝封刑人杀人，无或刑人杀人。非汝封又曰劓11刵12人，无或劓刵人。”

王曰：“外事13，汝陈时臬司师14，兹殷罚有伦15。”又曰：“要囚16，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丕蔽要囚17。”

译：王说：“啊！封，要恭敬严明对待刑罚。人犯小罪，如不是过失，作为常态；这样，即使罪行小，不可不杀。人有大罪，是失误，是过失的灾害；偶然的，他已深悔其罪过，这人就不可杀。”

王说：“啊！封，按照这样去做，立法彰显民众才悦服，民众互相戒勉就和顺。对待民众犯罪若已有病，民众就会远离灾病。保护民众好象保护赤子，民众就得安治。不是你姬封惩罚人杀人，无人敢惩罚人杀人。不是你姬封有令割鼻、耳，无人敢施行割鼻、耳的刑罚。”

王说：“断案事务，你要先颁布司法法则，对殷人的刑罚要有条理。”王又说：“核实囚犯，必须考虑五、六天到十天，才能判决。”

注：1．眚：（shěng音省）本意目病生翳（yì音亿）也。这里指过失。

2．典：常、道、准则。3. 式尔：故意这样。式：效法。尔：如此。

4．眚灾：因过失而造成灾害。5．适尔：偶尔。6．叙：次序。

7. 敕：（chì音赤）告诫。8．毕：尽也。弃：捐，忘。咎：灾，病。若保赤子：

9. 赤子：刚生的婴儿。《孟子·滕文公（上）》：夷子曰：“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此言何谓也？”

10．康乂：指安治。11．劓：（yì音亿）古代刑罚割鼻。

12．刵：（èr音二）古代刑罚割耳。13．外事：指断案之事。

14．臬（niè音聂）司：主管司法。臬：法度，刑法。

15．有伦：有理，有序。司：主官。

16．要囚：审察囚犯的供辞。要：审察，核实。囚：囚犯。

17．蔽：（bì音必）审断，判决。

议：“若保赤子”这是最经典之语，“赤子”不知，所以需要反复地讲。

本章开始讲述刑罚的运用，第一点是维护绝对权威性：只有最高领导有生杀予夺之权，但是有条件的：一是慎重决断。二是常犯小错成常态，就有杀身之祸；人有一次过失的大罪，悔过可免杀身之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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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汝陈时臬司师1。蔽殷彝2，用其义刑义杀3，勿庸以次汝封。乃汝尽逊曰时叙4，惟曰未有逊事。已！汝惟小子，未其有若汝封之心。朕心朕德，惟乃知。凡民自得罪：寇攘奸宄5，杀越人于货，暋不畏死6，罔弗憝7。”

译：王说：“你颁布司法准则。根据殷人的情况，采用适宜的刑杀条律，不要用你的心意。若顺从你心意判案叫顺当，那没有顺当之事。哦！你小子，没有顺你姬封心意。我的用心和德性，只有你会知道。民众由这些犯罪行为：抢劫、偷窃、内外作乱，杀人越货，强悍不怕死，这些罪行没有人不憎恶。”

注：1．陈：公布。臬：法则、准则。司：治理。师：众人。

2．彝：（yí音仪）常理。3．义刑义杀：适当的刑罚与杀戮。

4．逊：遁。时叙：指承顺，顺当。时，通“承”。

5．寇攘（rǎng音壤）奸宄（guǐ音轨）：外作恶为奸，内部作恶为宄。《尚书·虞书·舜典》寇贼奸宄：劫人曰寇，杀人曰贼，在外曰奸，在内曰宄。攘：窃。

6．暋：（mǐn音敏）强横，顽悍。7．憝：（duì音对）怨恨，憎恶。

议：这些是刑事案例，人人都厌恶，处理起来民众不会有什么意见。虽则没有意见，但也不能根据心情乱判，必需根据法律来判。这是仁厚的地方，在民众都厌恶，看不见的地方，仍然坚守法律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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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封，元恶大憝1，矧惟不孝不友。子弗祗服厥父事，大伤厥考心；于父不能字厥子，乃疾厥子；于弟弗念天显2，乃弗克恭厥兄；兄亦不念鞠子哀3，大不友于弟。惟吊兹，不于我政人得罪，天惟与我民彝大泯乱4。曰：乃其速由文王作罚，刑兹无赦。”

“不率大戛5，矧惟外庶子6、训人7，惟厥正人8越小臣9、诸节10。乃别播敷11，造民，大誉弗念弗庸，瘝厥君12；时乃引恶，惟朕憝13。已！汝乃其速由兹义率杀。”

“亦惟君惟长，不能厥家人越厥小臣、外正14；惟威惟虐，大放王命15；乃非德用乂。”

“汝亦罔不克敬典16，乃由裕民，惟文王之敬忌17；乃裕民曰：‘我惟有及。’则予一人以怿18。”

译：王说：“封，大恶有大怨，是对不孝不友的。儿子不敬服其父，大伤其父心；父不能爱其子，还厌恶儿子；弟不顾及天伦，不恭敬其兄；兄也不顾念幼弟可怜，对幼弟极不友善。亲情到了这种地步，不用行政干预去惩罚，上天赋予民众的人伦之法就会大混乱。所以说：要快速遵循文王制定的刑罚，对这些人不赦免。”

“不遵守法律，有诸侯国的庶子、训人和正人、小臣、诸节等官员。竟另布政令，告知民众，赞美不思量不执行国家法律之人，危害国君；由此助长的恶行，我怨恨此类事。哦！你就要从速根据条例严惩。”

“也有做君主、师长的，不能教育好家人和内外官员；威风肆虐，放弃王命；这就不是用德政可以去治理的。”

“你要慎用典法，前去教导民众，用文王的敬德和刑罚；教导民众：‘我只求继承文王之志。’那我就欢喜。”

注：1. 元恶：大恶之人，首恶。憝：怨恨。2．天显：此指天伦。

3．鞠（jū音居）子：稚（zhì音至）子。

4．泯（mǐn音皿）乱：昏乱，混乱。5．率：遵循。戛：（jiá音甲）常法。

6．庶子：非正妻生的孩子叫庶子。官名，古者天子有庶子之官，周官谓之“诸子”，职诸侯、卿大夫之庶子，掌戒令，管教治。

7．训人：师长。8．正人：嫡系亲属。9．小臣：君王的内侍。

10．诸节：掌管符节的官员。11．播敷：传布。

12．瘝：（guān音关）病，痛苦。此指危害。13．憝：（duì音对）怨恨，憎恶。

14．小臣：指邦国内部服务的官。外正：外官。15．放：舍弃，废置。

16．敬典：恭行典法。17．敬忌：有所敬重和畏惧。18．怿：（yì音亿）欢喜。

议：这本来是民事案例，过重成为刑事案例。这块是最难判断，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也提出了建议。

一是行政干预那些“五伦”有问题的人家。

二是王亲国戚者，另外颁布政令，即政外有政，扰乱秩序。

三是君主、师长者肆意扩大权力，妄作，根本没有德治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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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封，爽惟民迪吉康1，我时其惟殷先哲王德2，用康乂民作求。矧今民罔迪，不适3；不迪，则罔政在厥邦。”

王曰：“封，予惟不可不监，告汝德之说于罚之行。今惟民不静，未戾厥心4，迪屡未同，爽惟天其罚殛我5，我其不怨。惟厥罪无在大，亦无在多，矧曰其尚显闻于天。”

王曰：“呜呼！封，敬哉！无作怨，勿用非谋非彝蔽时忱6。丕则敏德，用康乃心，顾乃德，远乃猷，裕乃以；民宁，不汝瑕殄7。”

王曰：“呜呼！肆汝小子封。惟命不于常8，汝念哉！无我殄享9，明乃服命，高乃听，用康乂民。”

王若曰：“往哉！封，勿替敬，典听朕告，汝乃以殷民世享。”

译：王说：“封，民众受到教化才吉祥安康，我时时念着殷商先贤王的德政，用来安治殷民求得功绩。现在殷民没受教化，不知善良；不教化，就无善政保护殷商国。”

王说：“封，我不能不以史为鉴，告诉你行德政和刑罚之道。现在民众不安宁，心未安定，屡屡教化仍不协调和睦，上天要责罚我，我也不能怨恨。本来罪不在于大小，也不在于多少，何况我罪行已经上达到天。”

王说：“啊！封，敬慎啊！不能制造怨恨，用诚心之谋略执行法规。勤勉施行德政，以殷商民众安康之心，顾全德政，长远的谋划，丰衣足食；民众安宁，瑕疵就消失。”

王说：“啊！年轻的封。天命没有常规，切记啊！不要断送我周朝的国运，尽职尽责使政务清明，重视听闻，用安康治民众。”

王这样说：“去吧！封，敬慎奉职，常听我的忠告，你和商殷民众世代享有商殷国。”

注：1.迪：启道，教导。吉：善，美。2．先哲：先世的贤人。

3．适：指善。4．戾：至，到达。

5．罚殛（jí音吉）：指责罚。殛：诛，杀。6．彝：常理、法理。

7．瑕殄：犹“瑕弃”。即因其有瑕疵而弃之。瑕：玉小赤也，这里提缺失。殄：尽，绝。

8．惟命不于常：《大学》引用 ：《尚书·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9．殄：尽、绝。享：祭祀。

议：本章告知长远的谋划：丰衣足食，民众安宁，这样所有的问题都得到全面的解决，这是周朝的努力方向。

周公的治国理念是“明德慎罚”。这些都表现在具体的细节上，对“刑事”、“民事”案件之类都作了具体要求。

亲信提防“政出多门”；民众提防“寇攘奸宄”和“人伦”之失。不能以自己喜恶定罪，常思民生艰难。

丁酉年八月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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