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其贵、一开始评的是什么军衔

2023-02-27 23:23 55次浏览 财经

浴血三八线73

作者:忘情

1951年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第三阶段,志愿军180师在一些主观和客观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遭遇了空前挫折。有资料记载,180师师长郑其贵作出全师分散突围决策,其中一个原因是“担心俘虏兵打黑枪”。事后也有人分析认为,180师“俘虏兵”成分过多,是战败的因素之一。其实这种观点是站不住脚的,而且对广大解放战士很不公平。

180师师长郑其贵在抗美援朝战场

解放战争中,辖区内地瘠民贫,人口稀少的西北野战军,早在1947年初,其补充兵员来源就从战争之初的动员翻身农民参军,变成了动员俘虏成为“解放战士”为主了。1947年8月,贺龙在绥德分区县委书记联席会议上称:“现在俘虏兵占了80%。”当年11月,彭德怀、张宗逊在发给总指挥部的电报中称:“部队补入俘虏,有些已超过80%,有些60%,平均当在70%左右。”

到1949年2月,彭总在发给总指挥部的电报中,称西北野战军“现有九万五千人……俘虏兵约占全军80%。连队中比例更大,班长绝大多数是俘虏兵,排长副排长亦近半数,连长指导员各军中均有个别。”

在人烟稠密的华东战场上,1947年7月,陈、粟、谭在给总指挥部的报告中称:“去年俘虏44万中,参加野战军最低估计10万,与自愿参军数相等或超过,野战军俘虏兵比例百分之40到80。”

1947年年底,陈毅在《华东一年来自卫战争的初步总结》中说:“我们补兵员十分之三是翻身农民,十分之七是解放战士。”淮海战役开始时,华野全军共编15个步兵纵队和1个特种兵纵队,总兵力约36.9万人。在这场空前惨烈的南线大决战中,华野共计伤亡10.5万人,但战役结束时华野兵力不降反升,达到55.1万人。这其中除了补充了几个地方团共计数千人之外,其他都是在战役过程中吸收的解放战士。粟裕曾说,第一阶段打黄百韬兵团时俘获的解放战争,因为他们有技术,有战斗经验,因此到总攻杜聿明集团时,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升至班长,少数为排长,个别的甚至升为连级干部了。

中原野战军自千里跃进大别山之后,因为在新区扩军困难,所以在1947年底,由第二批向大别山跃进的10纵、12纵带来2万从根据地动员的新兵后,此后兵员补充主要靠解放战士。淮海战役结束后,中野改称二野时,其部队中解放战士的成分达到60%。渡江后二野攻略新区,部队扩充很快。到1949年7月,即打响大西南战役前,二野中解放战士比例已升至80%。

东北野战军因为兵源来源不愁,因此在辽沈战役前,部队中解放战士比例只占10%左右,为各大野战军中比例最低的。但在辽沈战役结束后,从入关打响平津战役,到南下湖广,扬威衡宝、席卷广西,一年时间内部队里解放战士比例急剧升高。

华北野战军在战争初期,战绩和兄弟部队相比略显逊色,因此部队中解放战士比例只占20%左右。但随着他们奔袭清风店,攻打石家庄,逐渐走出了低谷,部队中解放战士比例也随之水涨船高。到华北全境解放时,该部新补入部队的翻身农民和解放战士比例,大体保持在4:3的比例。

由此可见,到解放战争后期,我军各大野战军中,解放战士的比例已经相当高了。1950年6月,也就是在朝战爆发前,总理在全军精简整编会议上曾指出:“目前部队中,解放战士占到了百分之70至80。”

伟人曾指出:“解放战士其实是很好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出身于贫困阶层,只要加以教育,提高其觉悟,他们就能迅速转变成为人民而战的勇敢战士。”这其中,让这些解放战士从“当兵吃粮”、“长官叫打谁就打谁”的盲从状态,转变为自觉为人民而战的关键,在于必须对其进行教育改造。

关于改造解放战士,各大野战军在实践中都摸索、总结出不少方法。最终大家殊途同归,总结出“诉苦运动”加“三查三整”的最佳改造方法。

所谓诉苦,就是让解放战士们当众诉说自己当兵前,所受旧社会的苦。当兵后,在蒋军里所受的官长欺凌之苦。这种诉苦方式,往往刚开始由解放战争中的积极分子带头,但一旦讲开了,就会在全体战士中引发强烈共鸣。这时候再加以引导,就会激发起解放战士对旧社会的仇,让他们很快转变立场。

当然,诉苦只是改造的初级阶段。各部队在整训期间,会在诉苦的基础上再进一步,进行“三查三整”。其主要内容是“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通过深入开展“三查三整”,不仅解放战士的觉悟会上一个大台阶,对部队老战士和以翻身农民为主的新战士,同样也是一场心灵洗礼,整个部队的素质都会有个飞跃。顺带还能清查出隐瞒身份,混迹于解放战士中的极少数潜伏特务,进一步纯洁队伍。

我军对解放战士从无歧视。哪怕是俘虏兵执意不肯参加我军,我军也会悉心治疗其伤病,待其康复后发给路费和路条,遣其回家。各地土改时也一视同仁,对这些归家的俘虏兵一样分地。我军10位元帅,大多曾在旧军队当军官的经历。在面对诸多解放战士时,他们在不同场合,曾不止一次地称自己为“老解放”,并以自身经历,来勉励大家放下包袱,为人民立功。

接收东北的蒋军

数以百万的解放战士中,后来有不少人成为将领。如果说开国中将谭甫仁早年是广东北江农军小战士,后潜伏敌营在井冈山被俘算是归队的话。那么开国中将王铮是1931年第一次反“围剿”被俘后才加入我军的解放战士,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上甘岭一战成名的志愿军第15军45师师长崔建功,则是1935年直罗镇战役后加入红军的解放战士。而1948年10月底沈阳解放时,时任东野2纵6师16团尖刀连连长的黄达宣,将一个名叫徐惠兹的解放战士带到了革命阵营中。到上世纪80年代初,黄达宣升至39军副军长。而军长却是他曾经的俘虏徐惠滋。徐惠滋后来官至副总参谋长,仍念念不忘老连长黄达宣当初的“引路之恩”。俩人的经历遂成一段佳话。由此也可看出,我军对解放战士从无歧视,只要表现好,一概大胆任用。

回到文章开头,到抗美援朝战争中,入朝参战的志愿军部队,又有哪一支不是解放战士占相当数量?同样是被隔绝敌后,为什么27军、12军91团的负责人,就不担心“俘虏兵打黑枪”?

解放大西南之战,于1949年年底基本结束,到1950年3月份开始集结入朝,180师有一年多的时间来教育解放战争末期吸收到队伍中的解放战士,甄别混在其中的敌特。和淮海战役中的华东野战军相比,时间充裕得很。如果说在第五次战役第三阶段,180师指战员中,确有潜藏的特务借机生事的话,那板子也不能打到解放战士这个群体身上。要怪,就只能怪特务甄别工作没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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