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生、荆生原文?

2023-02-05 05:28 26次浏览 财经

林纾(1852~1924年),近代文学家、翻译家。字琴南,号畏庐,别署冷红生,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晚称蠡叟、践卓翁、六桥补柳翁、春觉斋主人。室名春觉斋、烟云楼等。

林琴南

林纾自幼嗜书如命,五岁时在私塾当一名旁听生,受塾师薛则柯的影响,深爱中国传统文学,从此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但由于家境贫寒、且遇乱世,他不得不为生计终日奔波。闲时他也不忘苦读诗书,13岁至20岁期间校阅残烂古籍不下两千余卷。

1882年对于林纾来说是关键而又具转折性意义的一年——从一个穷秀才一跃成为江南赫赫有名的举人。在摆脱贫困窘境的同时,他广结师友、饱读诗书。爱国心切的他,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不辞辛苦,七次上京参加礼部会试。原本一心报效祖国的林纾“七上春官,屡试屡败”因而从此绝意于仕途,专心致志地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

1897年,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林纾捧着《闽中新乐府》和让洛阳“一时纸贵”的《巴黎茶花女遗事》译本开始了他迟来且丰硕的著译生涯。然而,林纾涉入译界却是极为偶然的事,他的译作如此畅销也在意料之外。当时恰逢林纾母亲去世,接踵而至又是妻子病故。魏翰、王寿昌等几位好友为帮林纾走出消沉的困境邀他一同译书。林纾起先再三推脱,最后才接受了这一请求。《巴黎茶花女遗事》得到国人相当的认可,从某种程度上激励着林纾沿着翻译文学作品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严复“译才并世数严林”

在之后短暂的27 年生命里,他不仅用一腔爱国热血挥就了百余篇针砭时弊的文章;用犀利、恰切的文笔完成了《畏庐文集》、《讽喻新乐府》、《巾帼阳秋》等40余部书,成功地勾勒了中国近代社会的人生百态;与魏翰、陈家麟等曾留学海外的才子们合作翻译了180余部西洋小说,其中有许多出自外国名家之手,如英国作家狄更斯著的《大卫·科波菲尔德》、英国哈葛德的《天女离魂记》,俄国托尔斯泰著的《恨缕情丝》,西班牙塞万提斯的《魔侠传》,法国森彼得的《离恨天》,英国司哥特著的《撒克逊劫后英雄略》、笛符著的《鲁滨逊漂流记》等。这些西洋小说向中国民众展示了丰富的西方文化,开拓了人们的视野。它们牢固地确立了林纾作为中国新文化先驱及译界之王的地位。至此,林纾被公认为中国近代文坛的开山祖师及译界的泰斗,并留下了“译才并世数严林”的佳话。

福尔摩斯

作为一个福建人,林琴南一样是H、F不分的,以至于一个错误延续了百年之久并正为理由当然的“正确”了。Holmes,19世纪末英国作家柯南道尔塑造的一个精明的侦探,按普通话译音,他的“中文名”本该叫“霍姆斯”。若按“Beckham”翻译成“贝克汉姆”的繁琐译法,非要译出每个读音细节,Holmes可以译成“胡尔摩斯”。在福州人嘴里,福州是胡州,胡州是福州,Holmes是胡尔摩斯,也可以是福尔摩斯。首次将柯南道尔小说翻译成中文的福州人林纾,偏偏选了福尔摩斯。

林琴南更让后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本人是不懂外语的,选择原本之权全操于口译者之手,同时他始终坚持文言文,反对白话文,是个文化保守主义者。当年他在《自由谈》上发表了哪些作品?一时无法考察。不过以他老人家那种摇头晃脑、一唱三叹的调调儿,写几篇风花雪月的文章,是完全可能的。但他是不是属于鸳鸯蝴蝶派,似乎还难作定论。单是“轻藐新文学作家”,还不能“自然地归属鸳蝴派”。鲁迅于1933年写的《夜来香》一文中说:“林琴南式的史汉文章已经少见了,鸳鸯蝴蝶派却比他走运,从新飞黄腾达了。

鲁迅

1919年,新文化运动已蓬勃兴起,“桐城余孽”受到严重打击,白话文的普及已成不可逆转之势。他老人家气不过,使用笔名林纾写了《荆生》和《妖梦》这两篇滑稽小说,以宣泄愤怒。《荆生》的内容是说有由必美(影射陈独秀)、金心异(影射钱玄同)、狄莫(影射胡适)三人,相聚于陶然亭,大骂孔夫子,讨论白话文,结果被一“伟丈夫”荆生揍了一顿。《妖梦》则是写田恒(影射陈独秀)、秦二世(影射胡适)二人,提倡白话,反对古文,得到“白话大学堂”校长(影射蔡元培)的支持,结果被一个妖魔张口把三人吃掉。这两篇小说,反映出当时文化保守派气急败坏的心态。不过,除了用笔名发表小说外,林纾还有《致蔡元培先生的公开信》,对于北京大学“覆孔孟,铲伦常,废古文,用土语作文”等横加诋毁。

蔡元培

对于林纾的顽固守旧的态度,理所当然地受到新文化倡导者们的批评。不过对林文的批评,一般比较温和,蔡元培的《复林琴南先生公开信》,规劝多于批驳,解释多于斥责。鲁迅称林氏为“享有大名的林琴南翁”,他对《荆生》、《妖梦》多次加以讥刺,但笔下总是留有几分宽容,甚至还有几分尊重。而身受直接攻击的胡适,表现更为豁达。在1922年写的《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对林琴南有很高的评价。他称林氏是“介绍西洋近世文学的第一人”,是“替古文开辟了一个新天地”。他甚至说:“古文的应用,自司马迁以来,从来没有这样大的成就”

尽管林纾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错误,但在当时确是风靡一时,影响深远。老派文人喜欢看,因为他用流畅的古文,极尽抒情状物之能事。新派文人喜欢看,因为他用与中国传统小说不同的方法,介绍了异邦的社会风貌和奇事轶闻。当时社会上流行着一句话:书架上要是没有《新民丛报》和林译小说,就算不上是个真正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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