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日,注册地位于江苏扬州的鸿达兴业(002002)发布2021年三季度业绩预告称,预计第三季度盈利5.19亿元至6.39亿元,同比增长105.97%至153.63%。

鸿达兴业能在竞争激烈的化工行业行稳致远,与实控人周奕丰的远见与胆识不无关系。在一则新闻报道中,周奕丰用“善于学习,敢为人先,挑战自我”十二个字概括了他对于“企业家精神”的理解。在他看来,时代在向前,企业家需要不断更新知识体系,才能站高望远。

然而,站至高处的周奕丰和他的鸿达兴业眼下多了不少“小烦恼”。

债务缠身的氯碱龙头

2021年10月12日,万联证券发布公告称,公司与鸿达兴业涉及股票质押式回购交易纠纷。为了维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公司代表“投融宝75号”向广州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广州仲裁委员会裁决鸿达兴业向申请人支付融资款本金及欠息、违约金。周奕丰、郑楚英夫妻二人因需承担连带担保责任,分别被列为第二、第三被申请人。

企查查数据显示,2021年以来,鸿达兴业已有多起因未按时履行法律义务被法院强制执行的记录,周奕丰、郑楚英的名字赫然在列。经记者初步统计,上述强制执行记录涉及执行标的金额高达约为19.88亿元。

与此同时,鸿达兴业的货币资金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削减,2019年该数据为31.58亿元,而2020年却骤降为6.68亿元,截至2021年6月底,该数据进一步下探至7360.37万元,已不足亿元。

此外,作为公司第一大股东,由周奕丰夫妻二人100%控股的鸿达兴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鸿达集团”)所持鸿达兴业的股权质押比例已高达91.11%,而前三大股东的合计股权质押数占所持股份数的比例均值更是高达94.76%。

Wind数据显示,鸿达兴业前三大股东自上市以来已累计实施股权质押162次,其中仅鸿达集团就累计质押115次。并且,鸿达集团此前发行的四只债券均未能按时兑付本金及利息,其信用评级已经降至C。

氢能营收猛增32倍

不断曝出的债务问题,令鸿达兴业寻找新的营收增长点的需求变得更加迫切。氢能顺理成章地进入公司视野,因为运用电解法生产烧碱的过程中会产生副产物氢气。

鸿达兴业在氢能领域的探索可追溯到2016年。当年12月,公司通过子公司乌海化工完成对鸿达氢能源研究院的投资设立,并将其纳入合并报表,正式谋篇氢能产业。2019年3月,借助乌海化工、氢能源研究院增加经营范围,鸿达兴业实现了制氢、储氢、运氢及氢能应用产业链的完整布局。

时间来到2021年6月25日,鸿达兴业再次向市场释放重要信号,公司拟募集资金不超过55亿元,其中45亿元用于乌海化工年产2万吨气态氢和3万吨液氢项目。

可耕耘五载,鸿达兴业2020年的主营收入中,氢能的贡献仅为0.16%,金额只有846.5万元。其毛利率却高达48.47%,超过营收占比80.39%的化工行业,后者的毛利率为38.56%。

但是这样的局面似乎正在转变。2021年半年报显示,鸿达兴业氢能业务实现营收5166.53万元,营收占比虽然只有1.46%,但该业务营收同比增长了3238.58%,是增幅最大的业务。

值得一提的是,氢能业务的毛利率在2021年上半年继续保持较高的水平,达47.16%。在A股上市公司中,欣锐科技、凯美特气两家公司的氢能业务营收额均超过鸿达兴业,但其毛利率却分别仅有30.81%、32.57%。

“双控”影响几何?

氢能能否成为鸿达兴业华丽转身的重要动力,一切尚要交由后市验证。而眼下,鸿达兴业正面临新的挑战。内蒙古此前敲定了“保资源”的发展基调,在煤电产能大幅缩减的同时,受当地“双控”政策影响,电石产量出现短缺。

据内蒙古氯碱行业协会的不完全统计,2021年5月8日至7月18日,内蒙古电石行业被限电53次,共计限制负荷1.75亿千瓦,影响电石产量5.39万吨。

乌海化工所在的乌海市则出现了限电时间加长、开工负荷降至极低的情况。鸿达兴业子公司、主营范围涉及电石产品生产与销售的乌海市广宇化工冶金有限公司也在停产名单之列。此外,另一子公司中谷矿业也于2021年7月对30万吨电石法PVC产能进行了检修。

鸿达兴业曾在其财报中表示,电石成本约占电石法PVC成本的70%左右,而生产电石的主要成本为电力成本。从鸿达兴业“资源能源—电力—电石—PVC/烧碱/氢能源”的产业链构成上看,无论是限电还是电石短缺,都将直接影响下游的产能。

虽然电石、PVC材料价格此前一路上涨,或能抵消上述因素对公司全年业绩的影响,但对于将氢能摆在重要战略位置的鸿达兴业而言,是否还要思考如何在能耗和产能之间寻得平衡?

就“双控”对主业以及氢能业务的影响问题,记者9月底致函并多次致电鸿达兴业证券部。截至记者发稿,公司仍未进行回复。不过,鸿达兴业9月28日在投资者互动平台回答投资者提出的“拉闸限电对公司生产是否有影响”问题时表示,目前公司生产经营状况一切正常。

记者 徐海峰 实习记者 陈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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