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弄的大小姐h

2023-02-03 01:01 18次浏览 财经

这年冬季H市迎来了十几年都不曾有过的寒潮,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一下就是一个星期,原本霓虹弥漫、披霞戴彩的城市仿佛仙女换装一样,褪去了五颜六色的纱裙换上了纯白的冬装。

言承欢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洗手,外面的助理实习医生林菲就冲着她晃了晃手机,隔着玻璃,小姑娘原本清脆的声音变的沉闷起来:“言老师,物业公司给您打的电话,家里水管冻爆了,已经淹了楼下好几家了。”

一场长达十小时的手术站下来,言承欢早已经累的有点直不起腰来,整个人都有点无精打采的,眼下听见林菲这么一说,她整颗脑袋就像被打了鸡血似得瞬间来了精神,赶忙摘了口罩和手套,做了个简单的清理就出去了。

言承欢刚一出来,这厢林菲手机就递过来了:“言老师不好意思,您进手术室之后电话就不停的响,所以我就帮您接了。”

言承欢抬头,因为疲累而显得越来越厚重的双眼皮眨了眨,嘴角泛出浅浅的笑来,声音也是淡淡的:“没关系,你去忙吧。”

林菲乖巧的点了点头,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了言承欢两句:“路上冰很厚,老师回家小心一点。”

言承欢冲着小姑娘挥了挥手,这丫头大学一毕业就被分到了慈铭心外科,能来慈铭,而且还是炙手可热的心外科,想都不用想,这小丫头背景后台来头不小,不过小姑娘很谦虚,处处都低调的很,再加上嘴甜,为人不耻下问,所以医院上上下下的人对她印象都不错,而言承欢呢,对她来说,不管林菲来头背景如何,说到底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也就这么不咸不淡、波澜不惊的带着她。

去办公室换了衣服,言承欢天生是个冷骨头,再加上怕冷,每次过个冬天都把自己裹的跟只熊一样,临出门之前她看了一眼白茫茫的窗外,想到外面凛冽刺骨的寒风她冷不丁的打冷颤。

科主任办公室在科室最里面,言承欢离开必经其他医生的办公桌,看见她出来,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都纷纷站起身和她打招呼:“主任……”

言承欢理了理脖子里的围巾,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下午请假,有什么事打电话。”

和几个医生打了招呼之后,言承欢直接乘电梯准备去地下停车场,一进去还没来得及按楼层,就眼见着上升的箭头又亮了起来,看着那亮起来的18楼层,她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四周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电梯,眼见着电梯门就要关上,她想都没想直接伸出手来弹开了门,完了找到了楼梯的安全出口徒步而行至停车场。

言承欢平时很少开车,她的那辆白色奥迪A6大多时间都是停在停车场里吃灰,天冷再加上车又不常开,她发动了车子却是码力不足,只能坐等车子预热。

这期间她翻了翻手机,乖乖,十二个未接来电,来电显示通通都是物业公司的,她不禁头皮有点发麻,看来家里这次爆水管情况不容乐观。

回去的路上,电话又叫嚣起来,她刚一接通那头就响起急促不耐的声音:“言小姐吗?我们是金天地的物业,你家的水管爆了,再不回来处理,楼下的几家人都能养鱼了,喂喂喂……言小姐,你在听吗?”

大概是物业公司的管理人员声音太给力了,言承欢拍了拍紧绷的脸连声回应:“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言承欢在离慈铭不远的闹市区金天地花园里有一套两居室的公寓,是她十八岁成人那天,父亲言致远送给她的成人礼。

物业公司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言承欢刚一开门,水就漫过她的脚尖了,洗手间里还能听见水流哗哗的声音,蹚水去了洗手间,洗脸池下面的水管爆的四处都是,还好身边有物业的维修工在,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关了总阀,这下才彻底消停了下来。

就关水的这么一点功夫,楼下的几户人家都纷纷来堵门。

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唠叨起来真是没完没了,没完没了:“言小姐,你这成几天的不在家住着,这水阀怎么都不关呢,你看看,这下可好,我家小孙子刚刚装修好的儿童房都被泡烂了,你说这怎么办?”

“就是就是,我们家都快水漫更衣室了,我和我老公的衣服都算是打了水漂了。”

这事确实是言承欢自己的不对,她不停的道歉打招呼,最后终于在承诺赔偿一切损失的前提下终于堵上了这些大妈们的嘴。

大妈们临走前还不忘发扬雷锋精神,告诉了言承欢一个消息:“你楼下一个星期前刚搬来一个年轻人,也是一个人住,每天很晚才回来,估计里面也是被淹的不清,你还是赶紧想办法联系一下主人吧。”

言承欢连骗带哄的送走了一群大妈们,终于世界清静了,她开始着手收拾残局,其实残局也说不上,不过就是泡烂了几块复合木地板,拖把来来回回拎了大约上百次吧……

等到收拾完,物业的修理工也将管子重新接上,天上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言承欢站在门口目送维修工离开之后不禁松了口气,心想这一下午的终于解决了,不然这大晚上的觉都睡不了了,刚合上门脑子里又陡然响起大妈们语重心长的声音:“楼下刚搬过来一个人……”

她不禁打了个激灵,是啊,楼下还没解决呢。

在屋里转了两圈,想起厨房里还有自己前段日子做曲奇饼干,于是便精心的装上了一盒,打算带着礼物上门道歉。

抱着一盒饼干,言承欢来到了楼下,抬手刚想敲门才发现这门压根就没关上,一条长长的缝隙里倾泻出雪白的光来。

门没关就代表着家里有人,言承欢自然是做不出来不请自入的事情来,敲了敲门浅声问了一句:“家里有人吗?”

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但言承欢还是听出来了,主人是位男士而且似乎在忙,声音里透着轻轻的喘气声:“稍等……”

有人应声了,言承欢这提着的心不禁松了下来,抱着饼干盯着自己的脚数羊,她这人就是这样,出了问题就得立马解决掉,不然心里总好像梗着一根刺似的不舒服,说白了,她这就是典型的不耐压。

很快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接着门带着一股子风扑面而开,她调整了笑容抬头,却在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孔时笑意顿消。

噗通一声,手里的饼干盒子应声而开,里面原本精心包裹的曲奇饼干纷纷摔碎,饼干屑四溅起飞。

言承欢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对不起,我走错了。”话音一落,她转身还没拔步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震的她浑身都颤了颤,原本因为屋里的灯光而照亮的走廊里瞬间乌黑一片。

她慢慢的转过身,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看了很久,脚下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是那些摔碎的曲奇饼干,被她这么一踩几乎尸骨无存。

蒙蒙的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射进来,她借着淡淡的光慢慢蹲下用手一把一把的将那些饼干屑聚拢扫进盒子里,道歉不成还弄脏了人家门面总归是不好。

徒手清理完残局,她抱着盒子转身上楼,上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歪,疼的她跌坐在台阶上,月白的光恰好照在她的脸上,短发有点乱、脸色惨白,脸上有清晰可见的两行泪珠,隐没在朦朦的黑暗里就像一具空洞的女鬼一样。

麦航远幽幽的盯着门把手,脸上虽然波澜不惊,可心里早已经是激起千层风浪,这么多年了,以前的恩恩怨怨他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了,可就在刚刚,她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里那块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迸裂开来了。

于是他请她吃了一记华丽丽的闭门羹,他抬头闭了闭眼睛:麦航远,这么多年了,你却还是被言承欢吃的死死的。

利落的开门,站在门边远远的看见那个坐在台阶上垂着首的女人:“因为你的原因,我整间客厅连带书房都遭殃了,难道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清朗的声音不卑不亢,可传进言承欢的耳朵里却像万箭齐发一样,她就坐在楼道中间不上不下,她瞪大了眼睛故意看着夜色撩人的窗外,逼着自己不去往下看,可眼泪还是没出息的顺着眼角淌下来,收都收不住,从无声的流泪发展到最后嚎啕大哭,她纤细的背影颤抖着就像一片枯萎的树叶一样,似乎只要轻轻一折就会断成两截。

细密的脚步声在她的耳膜里漾开,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双不期而至的米色拖鞋,却无论如何再也没有勇气再往上看一寸。

她的声音颤的连词都组不出来:“麦……航……航远……你……”

麦航远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女人,心里沉寂了很久很久的某个地方仿佛突然有了冲破封印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她早已经嫁为人妇、儿女成群、过着属于她言大小姐幸福快乐的生活,却没想到多年之后,他和她他们竟会在这样不起眼的小公寓里因为水管爆裂这种鸡毛蒜皮的邻里关系再次重逢。

她刚刚惊愕的神情他尽收眼底,俏皮的短发一缕一缕的中间仿佛能透过空气,本来就不大的巴掌脸被蓬松的头发这么一衬越发的小了,一双如水似的涧瞳,眉与眸,眉如黛,眸如星,纤长羽睫合在干净清丽的面颊上颤动。

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干净容颜,只是有什么地方还是变了?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也无从寻觅。

她的哭声也和以前一样,就像只小奶猫一样,每次一哭,他心里都像有无数猫爪子再挠一样。

麦航远皱了皱眉,舒了口气华声道:“我是对你拳脚相向了?还是三更半夜向你提出天价赔偿款了?你哭成这样,是想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我麦航远在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吗?”

言承欢用手捂住脸,哭过之后的声音已经发嗡了,仿佛经历了无数沧桑:“对不起,淹了你家。”

她像个孩子一样的神情令麦航远不禁嗤笑了一声:“我以为言大小姐永远都不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今日有幸,是我麦航远的福气。”

言承欢用双手摩挲了脸颊,只觉得神思通透了才慢慢扶着墙站起身开口:“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言承欢不是没听出来,麦航远句句锋利如剑,且剑剑都直戳她的心窝子,而她呢?自知当年是自己亏欠他的多,竟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所以她除了转身离开,其它什么反应都给不了他。

脚踝似乎扭到了,走上一步就痛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往骨头里钻一样,疼的她只蹙眉却依旧倔的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一个人扶着楼梯把手艰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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