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起诉车型名称侵权怎么办】奥迪vs韦莱商标侵权，对几何有影响吗？

随着中国电动车企业国际化的加快，保护海外知识产权变得尤为重要

图片/视觉中国

文| 《财经》记者邱翊宇润路

编辑|刘进

中国电动车企业在欧洲的高调扩张引起了本土巨头的注意。

6月16日，据德国媒体报道，大众旗下的奥迪向慕尼黑法院提起诉讼，称威瑞汽车侵犯了奥迪的商标权。奥迪表示，威瑞(Audi)决定将两款车型命名为ES6和ES8，侵犯了奥迪两款车型S6和S8的商标权。奥迪发言人确认了这起诉讼，韦莱发言人表示不会发表评论。

威瑞es8车型于2017年发布，ES6于2018年发布，截至目前，两款车型销量超过10万辆，此时奥迪起诉侵犯车型名字，令人意外。

这是双方第一次在舆论中直接互动。有趣的是，在威瑞等中国电动车企业登陆德国之前，——威瑞去年进入挪威市场，开始在欧洲招募军队。如果顺利，到今年年底，威瑞将在德国、荷兰、瑞典和丹麦4个国家销售。

今天，这场诉讼给韦莱刚刚开始描绘的欧洲蓝图增添了一些阴影。

是盲目的灾难吗？

"这是一场盲目的灾难。"

在采访中，多位威瑞人士对《财经》记者表达了类似的看法，——对涉嫌侵权的车型，与威瑞奥迪只有接近的名字，但在其他方面没有类似的操作。奥迪起诉威瑞侵权是很牵强的。

在业界，汽车市场上车型名称和车型本身密切相关，名字背后真正有价值的知识产权是车辆的外形设计、车型发展史、核心技术等。没有这些高价值因素的支持，名字本身就是符号，不能代表什么。

目前奥迪旗下的S6、S8车型没有相应的ES6、ES8版本，只有RS6和RS8，很难与威来车型取得联系。奥迪植根于奥迪的电动汽车命名体系“E系列”，提出了威来控诉。目前奥迪在中国推出的电动汽车包括e-tron、Q2L e-tron、Q4 e-tron、Q5 e-tron等。

e在英语中可以指electrical(电气)。从奥迪的角度来看，威来先发制人注册意味着，以性能版为代表的S8、S6如果推电动车种，就不能以E为前缀。这将影响奥迪的电动车型命名体系。

上海隆力天文律师事务首席合伙人李淑娟律师告诉记者，奥迪在德国慕尼黑起诉韦莱。根据商标权的地域原则，该诉讼适用德国商标法的相关规定。如果同时满足以下条件，将侵犯奥迪的商标权的威莱：

首先奥迪享有S6和S8这两种车型的商标权。其次，ES6和ES8的汽车使用是商标性的，和奥迪的S6和S8两个商标差不多。最后，威瑞汽车使用ES6和ES8引起了消费者的混淆。

也就是说，威来汽车使用ES6和ES8是否会引起消费者的混淆是关键。李淑娟表示，对于汽车等商品，与普通日用品不同，购买者购买汽车时首先关注的是汽车的主要商标，即决定先购买威瑞，还是买奥迪。因此，消费者不会被标记的系列品牌或车型混淆。

另外，奥迪目前没有使用ES6、ES8标志，因此很难与威来车型连接。

不完整的开始

那么，这件事会影响韦莱们吗？

目前威瑞欧洲销售总部和设计中心都位于德国慕尼黑。《财经》记者表示，去年下半年，韦莱加快了德国当地销售和运营团队的建设，原定今年第四季度在德国市场开始销售的第一款车型瞄准奔驰E级或宝马5系的电动轿车ET7，没有销售ES6或ES8的计划。

接受《财经》记者采访的多名律师表示，侵权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商标侵权得到承认，威瑞这两辆车将无法继续在德国销售，并承担赔偿损失的法律责任。“无论法院最终认可的结果如何，威瑞在德国市场的销售一定会受到影响。”

杜伊斯堡汽车研究中心的汽车教授费迪南德杜登霍夫(Ferdinand Dudenh ffer)在接受德国商报采访时表示，SUV和轿车之间混淆的可能性极小，奥迪的方法“适得其反”。

即使没有这场诉讼，欧洲也有不少威来挑战。

技术和运营网络是最表面的问题。韦莱们采用充电交换服务。到目前为止，韦莱还没有详细说明充电网络在德国的密集程度，也没有说明任何可能的场地位置。

在欧洲市场，威瑞更大的挑战是品牌知名度。以威瑞登陆的挪威市场为例，根据外电公布的销量，4月份挪威市场上几家中国电动汽车品牌的销量为：小鹏141辆、比亚迪117辆、威瑞82辆，当地平均1月不到100辆，各品牌的市长/市场份额均在1%-2%之间。相反，大众奥迪、宝马、沃尔沃等品牌在挪威新能源车型的销量远高于这个数字。

最近，韦莱重新调整了欧洲事业的发展组织结构。一级部门“全球商业开发”更名为“欧洲商业开发”，负责人表示，

为陈晨，向蔚来联合创始人、总裁秦力洪汇报，此前，陈晨向蔚来首席财务官奉玮汇报；欧洲业务发展新设欧洲用户运营部、欧洲用户发展部等二级部门，向陈晨汇报；各欧洲国家公司总经理直线向秦力洪汇报，虚线向陈晨汇报。

这些动作都意味着蔚来调高了欧洲市场的优先级。

去年9月，自动驾驶明星公司Mobileye在德国发布了一台六座自动驾驶电动汽车，并宣布于2022年在以色列特拉维夫和德国慕尼黑展开Robotaxi（自动驾驶出租车）商业运营，其中，蔚来ES8会作为投入使用的重要车型。基于本次合作，Mobileye表示，将在未来十年逐步将Robotaxi服务推广至整个德国和其他欧洲国家。

欧洲是重要的高端市场，历来是中国企业出海的必争之地。招银国际研究部分析师白毅阳告诉《财经》记者，当前新势力出海对资本市场的影响比获取商业回报的收益更大。

从车的角度来看。蔚来与目前很多欧系纯电车相比具有竞争力。如果类比BBA（宝马、奔驰、奥迪），外观造型也符合欧洲人审美。但是，国际化品牌建立和国内品牌营销方式有很大差异，蔚来从品牌露出到当地渠道建立，都需要时间，尤其在欧洲整体营销传播偏传统，不像在国内可以通过新媒体快速建立认知。因此，他预测，蔚来出海德国，由于品牌认知度有限，短期规模化交付将障碍重重。

“不过，从资本市场角度来理解，公司和投资人更在乎长远发展的可能性。换句话说，现在种了一粒预期的种子，没有人觉得会马上发芽，但未来有发芽的可能性。”白毅阳表示。

正面竞争

在德国，特斯拉广受欢迎，而蔚来在德国的定位正是“中国特斯拉”。有观点认为，特斯拉在德国的普及将有望帮助蔚来同时打开德国市场。

一位德国车企人士向《财经》记者表示，德国汽车市场大众产品价位一般在3万欧元以下，BBA的产品定价则普遍在5万欧元以上，受到富裕中产的青睐，同时德国二手市场极其发达，年轻人大部分热衷于买二手BBA。

去年8月，奥迪发布了全新“Vorsprung 2030”战略，表示未来12年内，奥迪将完成全面的电动化转型。自2026年起，奥迪面向全球推出的全新车型将均为纯电动车型。至2033年将逐步停止内燃发动机的生产。同时，从2025年开始，奥迪车型将搭载全新操作系统，并逐步引入全新自动驾驶功能。

奥迪正在加快速度。财报数据显示，2021 年，奥迪在全球售出了约 82,000 辆电动汽车，同比增长58%，纯电动汽车占交付车辆总数的百分比从 3% 攀升至 5%。

奥迪CEO马库斯·杜斯曼（Markus Duesmann）在今年3月的财报电话会上特别强调了未来加强电动化转型对公司的战略要义，并表示将加强与大众集团旗下的软件公司 CARIAD合作来弥补在软件方面的缺失。

这种弥补需要时间。以国内目前电动车市场上的智能化标配自动泊车功能为例，在德国，一般需要奥迪A6以上级别的车才会配备。也就是价格要达到逾6万欧。更低价位加上差异化的科技感，也就是说，在3万-5万欧元之间，蔚来将会有较大的市场空间。

与此同时，对欧洲野心勃勃的中国车企也并不只有蔚来一家，蔚来今天的遭遇并不会是个例。

在中国科技企业出海的过程中，遭遇包括商标权在内的知识产权诉讼并不少见，华为、小米、中兴等都曾遇到过。

根据蔚来的商标注册情况显示，在中国，“蔚来es6”“蔚来es8”分别在2019年、2018年就核准了在第12类电动运载工具等商品的商标权，“es6”“es8”未注册成功。在德国，蔚来“es6”“es8”目前是未核定注册的。

李淑娟律师认为，基于知识产权的地域性，这种情况下蔚来在德国使用未注册商标存在侵权的风险。“所以，中国电动车企在出海欧洲之前，一定要有商标海外布局的意识。”

而奥迪诉蔚来的这起商标侵权案，不管未来结果如何，这一事件无疑给中国车企提了醒。

随着中国电动车企国际化进展的加快，知识产权的保护尤其是海外知识产权的保护变得尤为重要。海外车展、车辆出口、产品销售在任何一个环节都存在着诸如商标、专利、商业秘密等相关的知识产权问题，这些都需要中国电动车企提前做好准备，无人驾驶电动时代已经到来，人工智能、个人信息保护、信息网络安全这些都是摆在电动车企面前的法律问题，中国车企要想在海外走的更远、更稳健，这些问题不容忽视。

今年5月，蔚来在新加坡交易所主板成功上市，这标志着蔚来成为了全球首个三地上市的车企。此外，蔚来也是首个同时在纽约、香港、新加坡上市的中国企业。此前，新交所负责相关业务的高管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着重强调了对蔚来的全球战略的肯定，“在我们接触的中国企业里，拥有这样国际化眼光和清晰定位的企业，蔚来是第一家。”她表示，中国需要更多这样的企业。